有很多小說都在虛構一種模式,即男性快樂殺人犯一般是綁架女性、關押一段時間後,罪犯進行單方麵的交流,如果不順利的話——當然不會順利——最終他們都會殺死被害人並進行拋屍。事實上,在尋求這些原因的過程中,條崎覺得做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小說中虛構出來的這種故事非常多。
“條崎君,你沒有找到現實生活中的快樂殺人犯嗎?”
“我找了,但是是有條件的。圍繞這個快樂殺人犯,無論是搜查當局、本人、作家或作者,無論是誰都僅限於發表出來的文章及內容,而且還有翻譯過來的。這些隻能局限於有名氣的人,像傑弗利·達瑪、埃德·蓋因等等,到了這個級別之後,小說也就會被拍成電影或電視劇。是的,是這樣的。所以,反過來說,雖然沒有發表小說,但也有的電影或電視劇被翻譯成日語版本的。”
法子換了換腳站著並抱著兩隻胳膊:“是嗎?如果小說和電視劇都能情報化的話,那麼報告文學也和虛構的差不多了,從作者的角度看,是為了要故事化。這也就是說,條崎君一直在尋找既有故事、情節又很完整的案例了。”
條崎非常佩服她那敏捷的反應,確實沒有白當她父親的女兒。條崎很高興。
“是的,是這樣的。因為我認為,這次案件的一個最明顯的特征就是罪犯是要編一個故事。”
但是,這個故事真的就是他所獨創的嗎?就沒有模仿的案件嗎?條崎關心的是這些問題。
“你的結論呢?”
條崎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在故事中找到能讓我把所掌握的情況進行聯想的內容,也許我的檢索方法有問題,本來這些犯罪小說和電影就不是太詳細,所以,我就不能相信一定會得出結論來。”
“嗯。”法子咬著紅紅的嘴唇點了點頭,“這些罪犯可能真的是在模仿什麼人,隻是太少了……我們還不知道。”
就在這時,出站口前出現了一群年輕女孩子,她們好像在接人,吵吵嚷嚷的。她們就站在法子和條崎的前麵,但他們也無法一下子搞清楚她們到底是在看什麼。條崎和法子對視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麼明星要下飛機?”就在這時,隻見一位戴著墨鏡的時髦女人領著一位穿著一件單色外套、體形很不錯的男人正快步向大廳方向走來。看上去是一位很洋氣的女人,非常有精神。如果條崎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就是每個周末主持從夜裏十點到淩晨一點新聞節目的主持人。
“是主持人。”他把頭轉了過去。
但是,法子卻使勁拉著條崎的袖子,讓他趕快看。順著她的視線,條崎看到了另外一個人——正緊跟在女主持人後麵的年輕男人。他的旁邊還有一位非常麻利的男隨員。走在前麵的女主持人回過頭和那兩個男人說了些什麼,那位男隨員露出白白的牙齒,而那位年輕的男人則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他是綱川浩一。”
好像是要把法子的聲音淹沒了似的,門口的那一群女孩們大叫著:“綱川君,我看了你的書了!”“請你繼續努力!”綱川微笑著看著她們,女主持人也微笑著。不一會兒,大廳又響起了一陣尖叫聲。
“這家夥……”
越過人群,條崎目不轉睛地盯著綱川浩一。
“他一定又是去錄電視節目了。”法子笑著說,“真是受人歡迎,他是這起案件在目前所產生的一位英雄。”
女主持人和綱川浩一就在這群女孩子的歡呼聲中走了,條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法子正在看著他那惡狠狠的表情。法子使勁敲打著他的胳膊肘,條崎往下一看,隻見法子略帶微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