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這是很清楚的事啦,進去那棟美麗的建築物裏呀。”
但是樹理連安全帶都沒有要解開的意思,身體向前的姿勢一動也不動,表情也很僵硬。我則低聲地笑了出來。
“真是奇怪了,你到目前為止,一直在我住的地方與我單獨相處那樣你都不在意了,跟我進賓館你會有所抗拒?”
“但是這種……”
“那是為了那種目的的地方,所以……嗯?”
樹理無法回答,我又大聲笑了一回。
“你不要誤解喔,有件重要的事要辦呢,所以需要一個房間。”
“什麼事?”
“當然是我們玩遊戲的一環。 單隻是為了把錄音消掉,你覺得我會這樣大老遠跑一趟?”
樹理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這也顯示出她了解了,不過仍然有些驚訝的表情。
“要是這樣,為什麼不把車停進停車場?”
“這個是賓館的停車場裝有監視攝影機,會記錄到車牌號碼的。考慮一下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不能讓我車子留下任何記錄。”
“是喔。”她曖昧地點點頭看著我說:“你很清楚這裏的事嘛!”
“這前做過這家賓館的谘詢顧問。”
兩人並肩而行,邊留意攝影機邊走進賓館。我們拿到的房間,內裝是單一色調素雅的設計。一進到房間做的第一件是:打開窗戶看看。原以為隻是進到山裏頭,卻意外地看得到海,而且偶爾還聽到汽笛聲。
“你打算要在這裏做什麼?”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你就先在這漂亮的沙發上坐下來等著吧。”
但是樹理並不坐在沙發上,反而坐在蓋著床罩的床上,很有興趣地看著室內的裝潢。 不知道她是每次來這種地方,還是和以前去過的地方做比較,這一點我就無法判斷了。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使出自己的記事本,然後拿起房間裏的筆,開始寫一篇文章。
“你在寫什麼?”
“叫你等一下的。”
她躺在在床上彈了一下,像是要確認一下床的鍾乳石。然後她拿起桌上的搖控器,打開電視,不斷轉換電視頻道,轉到成人錄影帶電視台,畫麵上剛好是裸體的年輕女人張開雙腿,男演員好像正對著她惡作劇什麼的。當然這是有馬賽克的,敏[gǎn]的地方都看不到。
樹理急急忙忙將電視關掉,看到她那個模樣我隻能忍住不笑。
“真意外,還蠻純真的嘛。”
“隻是關掉鬼打架的節目罷了,你想看的話就開給你看啊。”
“不用了,謝謝。我現在可是在做重要的事情。”
“哦!”樹理一下子翹膝一下子又放來。“男人真是變態,看那種東西有什麼好高興的?”
“女人也有喜歡看這種東西的啊。”
“但沒有像男人這種程度啊,尤其歐吉桑最白癡,已經沒什麼零用錢了,但是援交一出手就是幾萬元,隻能說是頭殼真是壞掉了。被女孩子玩弄了還不知道嗎?”
“玩弄?還用了蠻難的字眼嘛。”我停下手來,抬起頭說:“你真的這麼想?那些歐吉桑是白癡?被那些小女生利用?”
“不是嗎?”
“聽著吧,在這個世間的那些歐吉桑差不多都是浴血奮戰競爭激烈的社會,一萬元的價值可比誰都清楚。會付那樣的價錢,是因為他們認為有那樣的價值。”
“所以啊,我說……”
“所以你想說的是為了性而去付錢是件白癡做的事?才不是這樣。一般玩女子高中生,在很久以前可是要付上幾十萬元也不見得可以玩得到的。而現在隻要花幾個幾萬元就可到手,那簡直就是大減價大拍賣,不搶購的人才奇怪呢,那些歐吉桑應該是這麼想的。其實那些小女生才是白癡呢,原本值幾十萬或上百萬的,用個尾數就賣了,她們大拍賣的不隻是她們的身體連自己靈魂的價值都大崩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