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不會有強暴行為——我下了這樣的結論。那為什麼他們會不采取那樣的做法呢?是有自製力嗎?這種說法缺乏說服力。我所想到的方法可說是一種苦肉計。
我重新設定犯人是兩人一組,其中一個是女的。這兩個人或是情侶或者夫婦。在綁架樹理時,開車的是女方,這麼一來,不論任何狀況,都不太可能會有男方趁女方不注意的時候侵害樹理。
信上用“目前您的女兒並未遭到任何禸體上的危害”的說法,隻是為了暗示會有強暴的事,而實際上沒這個存心的犯人隻是將這層意思隱含在裏麵而已。等到案子結束後,從樹理的口中得知其中一人是女人的時候,刑警也會拍膝恍然大悟的。
“再來,下一個問題是要怎麼送出這封威脅信呢?”我雙手交叉胸`前,身體靠在椅背上。 “你知道你父親的電子信箱嗎?”
“不知道。”樹理很幹脆地搖搖頭。
“那手機號碼呢?”
對於這個問題她也隻是對著我攤開兩手而已。
“那你什麼都不知道嘍!?”
“那不然你去涉穀附近,問問看跟我同年紀的女孩子,記得父親的電子信箱和手機號碼嗎?問十個人,要是有一個人回答得出來,我就跟你下跪!”
“我沒有想要你跟我下跪的。”
我想了一下,或許是這樣吧。一般人本來就是將別人的電話號碼輸入手機裏,自己記得的也越來越少,我自己也是這樣子。況且也沒什麼事要打給父親吧。
要查出葛城勝俊的電子信箱和手機號碼並不難,隻要跟公司的相關人員問一下就知道了,可是這樣的話就一定要報上自己的姓名了。
“不能打電話的嗎?”樹理問我。“綁架之類的連續劇或影片裏頭的犯人不都是打電話的話?”
“那樣會很危險的。不用說反偵測,犯人的聲音、聲紋、說話的特征、背景聲音,這都是警方辦案的重要線索。要是這麼做的話,完美的綁架就成了夢中夢了。”
“不過,如果是頭一通電話呢?我想警方應該還沒有動作吧。而且我家沒有電話答錄機。”
“你離家出走已經二十四小時了,應該是會考慮跟警方報案了,警方也會開始有各種懷疑。要是一般家庭可能就不會管那麼多了,但再怎麼說這可是葛城家的女兒呢!可能也會朝綁架的方向來思考,應該會有幾個偵查員已經在等犯人打電話來了。”
“真的會到這種地步嗎?”樹理歪著頭說。
“或許沒有,或許有。我不是個樂觀主義者,也不會去賭一半一半的機率。”
我看著電腦畫麵,心想要是能用電子信件送出這封威脅信就好了,但好像沒辦法如願。
“家裏有傳真機吧?”
“有,在爸爸的書房。要用傳真的?”
“這是最省事的方法了。然後,要怎樣收到對方的回應?你有沒有什麼方法?”
我想反正她也不會給什麼答案地問了她,她卻一副開始認真思考的表情。
“你一開始說打算要用電子信箱寄出,那你要用什麼帳號寄出?不可能用你常用的帳號吧!?”
“那當然!沒有那種笨蛋,寄威脅信還直接寫自己的帳號的。可以在寄件欄上顯示假帳號,但是為了安全,考慮用新的帳號才行。”
“就是沒辦法查出微分 的帳號的意思嘍?”
“是的。有兩個方法可以考慮,一個是免費的電子信箱服務。”
譬如說像是Hotmail這類免費的電子信箱服務,身份和地址不用明確也可取得電子信箱,警方再怎樣也不可能從電子信箱來查明正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