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看著她的包包說:“你沒有手機嗎?”
“放在家裏,帶手機太麻煩了!”
“麻煩?”
“是啊,他們要是注意到我不見了,一定會打手機找我的,光響不接是會很吵?反正也一定要關機的啊,帶著也沒意義,想打電話的時候就打公共電話不就得了。”
“我喜歡你這種合理的思考方式。”我點了兩三次頭,這可不是恭維的話。“隻是,這樣會有一個問題,對於你沒帶手機出門,警方一定會起疑。”
“會認為隻是單純忘了帶而已吧。”
“最近年輕女孩子出門玩會忘了帶手機?這就跟忘了帶錢包一樣怪。警方一定會懷疑這種不自然的地方。看看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吧。”
“急急忙忙忘了也是有的事啊!”
“那為什麼會急急忙忙?也沒有跟任何人先約好。”
“怕趕不上最後一班電車啊。”
我嗤之以鼻地笑了一聲。
“在家前麵招計程車虧你還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怕趕不及的這個想法還不錯。”我用原子筆在便條紙上再敲了兩下說:“你說有幾個常去的店,這其中有幾家是十二點左右關門的?”
樹理咬著拇指指甲想了一下,開口說:
“涉穀的‘疑問’好像應該是吧。”
“OK,我們就設定是這個店好了。你因為麵霜的事讓千春念個沒完而感到很煩,為了讓心情好些想去‘疑問’,隻是不快一點的話,店快關門了,因為這樣一急而忘了帶手機。到目前為止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嗎?”
“這樣不錯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從一開始就不敢對她的判斷有所期待。
“接下來是犯人什麼的時候綁架你……”
這可是個大問題。在這個地方要是搞砸了,那這個計劃就泡湯了。
我在腦中假想自己是犯人,想要綁架葛城家的女兒,在哪裏埋伏,然後如何避人耳目把她帶走。
“隻有一個地方有機會。你在跑出家裏後,到大馬路攔計程車。要綁架的話,隻有在你家到大馬路前的這段巷子。這段巷子很暗,而那個時間又不太有人經過,隻能在那裏強行帶走你吧。”
“強行帶走? 說被莫名其妙帶走的意思?”
“快得讓你來不及尖叫,一瞬間就把你綁走。”我輕輕地閉上眼睛,想像那個畫麵。在田園調布的高級住宅區裏,樹裏一個人走在路上,犯人的車從背後開來,慢慢地,快要超過她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後車門打開,男的很快地下車。
“犯人最少兩個。”我閉著眼睛說:“一個人開車,還有一個人必須坐在後座等待機會。那個男的一下了車,馬上 用手帕掩住被突然嚇呆了的你,那手帕當然是沾滿了三氯甲烷……”我搖搖頭接著說:“三氯甲烷太老套了,用乙醚的,犯人有一點醫學知識,很習慣使用這種東西了。”
“哪一個都可以啊,反正警方也沒得調查這個東西。”
我張開眼睛,對她做了個苦臉。
“這可是和我在塑造的犯罪形象有關。在讓犯罪內容明確的同時,也必須要同時建立犯人的個性才行。”
“有那個必要嗎?”樹理一副把我當笨蛋的樣子說道。
“惡作劇式的綁架之所以會被識破,就是因為犯人事先沒有將真正的綁架計劃好好地設想一遍,結果是隻會做出像惡作劇的奇怪行動,露出破綻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要追根究底問你離家出走之前所有行蹤的原因。”
我不清楚她是否明白我說的話,她隻是默默地聳了聳肩。我繼續 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