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樣的話,就來一決勝負吧。看誰才是真正的高手,清清楚楚地來分個高下。
但是我該怎麼做呢?對方已經剝奪我挑戰的機會了。踞的是,我並沒有任何能挑起戰火的方法。
“怎麼啦?”真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我在想事情時似乎聽漏了她說的話。
“沒、沒什麼。可能酒喝多了點吧。”我笑著吃了口甜點冰沙。
出了餐廳後試著約她要不要再到別的地方喝一點,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我招了輛計程車。
“這樣我就安心啦,佐久間先生心情很好的樣子。”計程車開動時,真木這樣說。
“什麼意思?”
“嗯,我在想啊……”她在想要怎麼說,然後才開口:“我擔心你心情不好啊,要是心情低落,脾氣也會不好啊什麼的……”
“你這樣說很奇怪喔。為什麼心情不好脾氣就一定會不好?”
我這樣一說,她翻翻白眼對我說:
“今天白天的時候 啊,我打電話給淳子,你知道的吧?上野淳子。”
“當然知道啊。”
上野淳子賽博企劃的人,也是因為她我才認識真木的。她們好像是高中時代的朋友。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嗎?”
“是啊,聊天時聊到佐久間先生,她說你今天可能 有點Blue吧。”
“Blue?”
“因為你本來就被賦予一個大案子的啊,忽然 又被換掉……”
“她這麼跟你說的啊?”
“嗯。”
我歎了口氣。日星汽車企劃一案的佐久間駿介被換下來的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一來之不易會有各式各樣的謠言滿天飛,其中一定有人暗自叫好,因為在工作中被我痛罵的、被我換掉的人也不在少數。
“淳子說啊,把佐久間先生換下來是個錯誤,沒有人可以把事情做得那麼幾近完美的了。”
“被這樣說也是一種光榮啦。”
其實被上野淳子那樣的人說成這樣我一點不覺得高興,反而讓我覺得更加受辱而已。
“這不是恭維的話喔!她說,除了犯罪以外,大概沒有人可以勝過你的!”
“哦……”
忽然心中好像被什麼事情絆住,就像發現忘了東西時的前一刻一樣,然後總算想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腦中浮現了一個想法。
“對不起!在這裏停一下!”我向司機說:“有一個要在這裏下車。”
坐在旁邊的真木睜大眼睛說:“怎麼啦?”
“對不起,忽然想起有急事要辦,我改天一定鄭重向你道歉。”
我從皮夾掏出兩張一萬元的鈔票,硬塞給她之後,一個人下了車。真木坐在再開動的車子裏,呆呆地望著我。
我再掃了一輛計程車,上車的同時說:“到茅場町。”
在茅場町寶拉飯店前下車,從正門玄關走進去,不經過櫃台,直接向電梯走去。
我敲了門也沒反應,再敲一次,還是沒反應。正想“居然連說一聲也沒有就退房了”的時候,門忽然開了,在細縫中看見了樹理的臉。
“嘿!”
“一個人,是吧?”
“是啊!怎樣?”
她點點頭,先關上門,將門鏈拿開後,再把門打開。
房間裏的電視是開著的,正播放介紹最新滸歌曲的節目。她好像是躺在床上看電視,床上散滿了各式各樣的零嘴,床頭桌上則放著煙灰缸和保持瓶裝的果汁。
“你有沒有好好地吃上一餐啊?”
“剛才去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