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2)

"回見!"我看著他一路小跑衝進電梯,不禁笑了起來。這個人還真有點意●

因為沈虹失去聯係不過幾個小時,還算不上失蹤,警察隻是做了登記,囑咐我們回去等消息,如果情況有變化立刻通知他們。我們回到銀翼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反正也睡不著覺,我邀請嚴海新一起下象棋打發時間。然而他的心思根本落不到棋盤上,連走棋的規則都忘了,有好幾次,我等了半分鍾也不見他行棋,推一推才發現原來又走神了。

終於熬到了旭日東升,我們期盼的電話卻一直沒有響。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拉開絲絨窗簾,打開窗戶放入新鮮的空氣,又打電話叫服務員送來早飯--熱咖啡、火腿蛋、酸奶麵包和果醬外加一份水果沙拉。熬夜總能讓我胃口大開,而嚴海新在我的一再勸說下好歹也吃了兩口。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等著!"他騰地站起來,轉了轉發硬的脖子,"我去她們單位看看,打聽一下昨天下午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老兄,現在才6點,誰會在單位啊!"

"你不知道,沈虹的表兄是她們研究所的副所長。他離婚以後把房子給了前妻和女兒,自己就搬到辦公室住了--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昨天我給他打過電話,可是他一直沒有開機。還是親自去一趟好了。你幫我等電話好麼?"

"叫個服務員等電話好了,我跟你去找人吧。"我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發,抓起皮包,"我來開車。"

沈虹工作的地方是西雙版納植物研究所,離銀翼隻有10分鍾的車程。研究所占地麵積很大,到處是巨大的玻璃溫室,一座三層辦公樓坐落其中,顯的不怎麼起眼了。我們找到沈虹的表兄盧俊清的時候,他正在一棵龍血樹下做健身操。這個人大約三十六、七歲,身材不高卻十分的結實,看來平時他花了不少時間鍛煉自己。看見我和嚴海新走過來,他的臉上顯出驚訝和不解:"海新?這麼早你跑到這裏幹什麼?這位……"

"小黎是我在北京的朋友,來版納玩的。俊清,沈虹不見了。"

"不見……你是說失蹤?不會吧,昨天下午還好好的!進屋說吧。"他把我們讓進二樓辦公室。

"俊清,昨天沈虹……我是說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嚴海新還沒有坐穩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發問了,"她什麼時候離開研究所的?跟你說過什麼沒有?"

"等等,等等。"盧俊清打了個手勢讓他慢一點,"我想想。嗯……昨天下午我們做實驗,做完了大約是……4點鍾吧。她說她有點事要早走,想明天,我是說今天再來處理實驗的數據。我看也沒有什麼其他事,就同意了。"

"4點多就走了?" 嚴海新吃了一驚,"她說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啊……對了!她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說要先走。具體什麼事就沒說了。"

"電話?誰打的電話?"

"是小虹接的,我也不知道了。不過……當時聽她的口氣好像挺吃驚的……好像……還提到一首歌?"

"什麼樣的歌?"

"不知道,她就提了一句我也沒聽清楚。"

"她走了以後就沒再跟你聯係?"

"沒有,她剛走幾分鍾我就出發去孟侖植物園了--那裏的兩棵鐵樹今年開花了,是研究的難得機會。我回景洪的路上汽車出了點問題,幸好路邊有個修理站。回到市裏已經是半夜了,手機又沒有電,隻好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