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來了,協助他調查。我知道昨天阿翰會把常毅豐和孟佳也叫來,於是我約淩闊之和葉泫然昨天到這裏來,調查此事。我沒想到,我一心想要證明阿翰的清白,最後卻……唉,他……他自己做了壞事,現在……唉,那也怪不得別人。”
雖然這樣說著,但想起死去的弟弟,李斯帆仍然一臉悲痛。
“是這樣的,”淩闊之忽然抬起頭來,低沉著聲音,慢慢地說,“我一直喜歡著白禧茜——這個連我是誰也不知道的女孩。那天我幫公司到北鬥電大找學生做調查表,第一次看到了白禧茜。我對她一見鍾情,難以自拔,卻終究沒有去認識她的勇氣。後來我聽別人說她自殺了,我……我當時整顆心,像被人抽了出來一般,我隻覺得,整個世界好像都死掉了。”
他說到這裏,聲音更低:“我知道,她是一個樂觀的女孩,不會輕易自殺。於是我開始調查她自殺的原因。通過明察暗訪,我知道她所以自殺,是被F大學裏的三個男生強奸了。而這三個男生中的其中一個,竟是我所在的公司的總經理的弟弟。
“我想過要殺掉他們三個,替阿茜報仇,我甚至連殺人的工具也準備好了。但這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叫陳翔的小學同學。現在想來,如果當時我沒有遇到陳翔,說不好現在我已經成為殺人犯了。”
淩闊之說到這裏,無意中向容聽雨瞧了一眼。容聽雨神色慘然,低頭不語。
“那天我跟陳翔聊了好久。我們所談的內容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陳翔所說的他今年8月在細丫島經曆的事。他說,當時他帶領學生——他現在是北鬥大學的體育老師——到細丫島進行野外訓練,卻碰上了連環謀殺案,去訓練的學生一個接一個地被殺害了。後來,把案件偵破的,是碰巧跟陳翔一起到細丫島去的兩個人——華夢陽和天叢。關於這兩個人的事跡,想必在北鬥市居住的各位,或多或少也聽說過吧?”
天叢和華夢陽,一個是證券公司的職員,一個是雜誌社的編輯,本來再普通不過。可是或許是命運的作弄,一宗又一宗的謀殺案總發生在他們身邊。而他們憑著仔細的觀察和冷靜的思考,也總能把這些甚至連警察也感到棘手的迷案偵破,因此在刑偵界甚至是整個北鬥市中,有一定的名氣。
是的,死神總跟在他們的身後。此時此刻,他們應“蠟王”張仲謙之邀,正在前往彩虹山莊的路上。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彩虹山莊等待他們的,是一連串恐怖的謀殺案!
當然,這是另一段故事。
“陳翔說他經曆了那件事以後,突然明白到,生命非常寶貴,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管是誰,隻要他還活著,他就有活下去的權利。陳翔還說,細丫島上那實施連環謀殺案的凶手最後雖然把要殺的人都殺死了,但神情中卻沒有絲毫興奮,凶手為了殺人,失去了太多……
“告別陳翔以後,我徹夜難眠,想了好久,想了好多。是呀,生命多麼寶貴,為了把李斯翰他們殺掉而讓自己成為殺人犯,值得嗎?阿茜如果還活著,她會希望有人為了她而去殺人嗎?她一定不想這樣,因為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不能衝動地製裁李斯翰他們,我必須相信法律,通過法律途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於是我向李經理提出要到這裏來調查案情、搜集證據的要求。”
容聽雨聽他說到這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眼淚連綿不斷地滑落,再也抑止不住。淩闊之慢慢地走到容聽雨跟前,緩緩地說:“我早就猜到你是凶手,因為我曾看到你跟阿茜手拉著手在街上遊逛,我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很密切,因此昨天在飯廳看到你時,我十分驚訝。唉,你雖然為阿茜報仇了,但不知怎的,我心裏一點也不感激你,反而覺得……你……你這樣做會令阿茜很難過。”
“是的,”容聽雨抽泣了一下,“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死以後,會跟阿茜相見嗎?我實在沒有臉去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