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正在啃食雞腿的芙月“噗嗤!”一聲,差點把嘴裏的肉噴出嘴來。
有人要為葉風養老,這還是她所聽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話,不過想到駱天兄弟本是好心,這才強忍下心中的笑意,埋頭繼續啃雞腿。
“怎麼?師伯難道不願意?”,駱傑見芙月略有譏笑之意,心中不快,臉色微變。
駱天看出弟弟的異樣,趕緊將他止住,打圓場道:“師傅修為高深,哪會是那種安於平淡的人,想必師傅定是懷有雲遊天下的遠大抱負。”
葉風不置可否,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駱傑,許久才開口說道:“駱傑,當日拜師,可是你自願?”
駱傑知道葉風也生氣了,臉上的神色變得木然,不點頭,也不搖頭。
葉風明白這小子有一些勢利,當下揮手道:“既然你原本就不願,那我也不強求,今日我就將你逐出師門,從今往後,你我再無關係,如何?”
駱天一聽,急了,趕緊陪笑道:“師傅,您老人家說的是哪兒的話,我們兄弟倆拜您為師,可是前世修來的福份,哪會有半點虛假。駱傑,還不快跟師傅和師伯道歉!”
駱傑卻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哥,咱們一片好心,可是別人跟本就不領情,咱們用得著這樣低三下四地求著他嗎?”
“放肆,駱傑,你也快二十歲了,還這般不懂事,師傅和師伯他們是外人嗎?他們可是咱們的恩人,你難道忘了你是如何才有今天的?給我坐下!”
駱傑被駱天一陣教訓,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梗塞,但終究不敢違逆兄長的意思,隻得乖乖坐了下來,悶頭喝酒。
葉風哈哈一笑,“年少輕狂,不懂事,缺少磨練啊!”,說完提起一壺酒,喝了個底兒朝天。
這時,一名衛兵慌慌張張地跑來,一見駱天和駱傑,趕緊拉住他們的手,“駱爵,我可總算找到你們了,城主命你們馬上進殿,有急事。”
“城主召見?出了什麼事?”,駱天一驚,從座位上躥了起來。
“七公主她,她——”,衛兵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拉著二人就往外走。
一聽到七公主,駱天和駱傑頓時緊張了起來,趕緊向葉風施了個禮,務必請葉風一同前往。
葉風略一尋思,七公主不是被送走了嗎,難道又出了什麼差錯?
也不計較駱傑的幼稚,葉風叫上芙月和項婉,跟著他們一同往城主殿趕去。
一到殿門,葉風就看見丹器殿的掌櫃從殿內出來,走得很急。
葉風猜想他可能正要去深冰玄脈,便向芙月和項婉吩咐了幾句,一個人離了隊,悄悄尾隨在掌櫃的後麵,往城北而去。
出城一路往北,雪山連綿起伏,越發雄偉壯觀,掌櫃在雪地中健步如飛,顯然力道不錯,應該有紫府境的修為。
轉過十餘座雪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葉風漸漸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胸中湧起一陣急躁和煩悶,身體內也似乎在發生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奇怪變化。
“怎麼會有這種反應?”,葉風的心緊張起來,仍舊不緊不慢地跟在掌櫃身後數百米的地方。
夕陽的餘輝灑在雪山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五彩繽紛,絢麗非常。
在一座主高大雪山的主峰下,掌櫃停下了腳步,四處觀望。
葉風避身在一塊巨石後麵,悄悄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嘰!嘰!”,兩聲低沉的鳥鳴從掌櫃的嘴中響起,山峰的遠處,同樣兩聲鳥鳴隨後應和。
掌櫃循聲奔去,隻見早前那幾名大漢已經等在那裏,一行人彙合之後,徑直往山峰頂上攀爬。
葉風已經大致明白他們的目的地,為了更好地隱蔽自己,他急速繞到雪山的另一邊,搶在幾人的前麵到達了山頂。
然而山頂除了幾塊形狀不一的巨石,並無其他可疑之處,葉風摸索一陣,毫無收獲,隻得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待掌櫃他們的到來。
半個時辰之後,掌櫃等人終於來到山頂,已是累得氣喘籲籲。
見那幾名漢子有的已經累得不行,葉風不禁懷疑這些人先前所說的話,深冰玄脈由他們看守,形同於無。
不過一想到深冰玄脈,葉風就興致高漲。
脈者,天地靈氣所聚,自然造化而成,是凡人仰慕、修者向往的寶地靈居。當年天君門內一股炎脈就成就了一大宗門,可見脈體所蘊能量之巨,造世價值之高。
山海北部,天寒地凍,終年積雪,想來寒氣所積,正是玄脈之力,若能得深冰玄脈,葉風就有可能突破一直束縛自己的大帝二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