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立刻瞪向瞿夫人,“行,你就護著她吧,等她把瞿家害死了,我看整條船都沉了,你們母女兩還能不能逃的過去!”

瞿夫人有些茫然的看向瞿老爺,“老爺,哪有那麼嚴重,不就是縣令老爺嗎?我們給他送禮也沒少送啊?”

瞿老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忘了嗎?我們過年送過去的年禮他是收了沒錯,但是他回了和我們家送過去的年禮價值差不多的禮嗎?這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

“我都說過好多次了,這段時間不要惹事不要惹事,本來程家那邊也沒和新來的縣令老爺搭上線,現在好了,我們親手把縣令老爺給推向了程家。”

“那個叫杜連平的秀才我打聽過了,他在羅橋鎮當了八年的夫子了,從他手下出來的學子有多少你們知道嗎?他當初在縣學成績也不錯,你知道咱們縣的秀才有多少曾經是他的同窗嗎?”

“都說文人一筆定江山,這些人拿起筆來,殺人比刀子還狠!”

說完瞿老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夫人,我知道你一向覺得我把臻兒抱回來記在你名下,你委屈了。”

“你覺得我在外麵有人不跟你說。”

“既然裳兒都把話說成這樣了,那我也就不掩藏什麼了,臻兒確實不是我的兒子,但是他爹是我的結義大哥,沒有大哥,我早就死了,也沒什麼瞿家,沒有你們什麼事情了。”

“你們要是看不慣臻兒,那我就把他分出去,我當年承諾過,有我一口飯吃,我絕對不會讓我大哥餓著,我的家財中的一半永遠是我大哥的,分家也很簡單,把我瞿家的全部財產算一算有多少,其中一半分給臻兒就行了。”

瞿夫人的臉色變了,“老爺,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別的意思,裳兒得罪了別人,我們瞿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說不定從此瞿家就倒了,我們倒無所謂,但是臻兒不行,臻兒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是他們家唯一的香火,他已經考中了秀才,馬上就要考舉人了,前程無量,不能因為裳兒毀了他。”

瞿夫人不幹了,“瞿行!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隻要瞿臻他沒事就行了嗎?那我們呢!我嫁給你這麼多年,都沒辦法讓你顧憐一次嗎?”

瞿行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江蓮,你吼我之前能摸著你自個兒的良心想一想嗎?女兒不是你教出來的嗎?女兒惹了禍,你這個當娘的難道不是要承擔首要責任嗎?”

“要不是你教出來這樣沒用的女兒,我們瞿家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話我就直說了,縣令已經跟我說過了,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沒有私了的可能,反正我是不管了,你們找出個替罪羊也好,讓她自己承擔罪責也好,我都不想管,明天我就把家分了,以後臻兒和你們就沒關係了。”

“至於江蓮你,你這麼多年往你娘家搬的錢夠多了,你要是不樂意,可以,我寫一封休書給你,你帶著你女兒回娘家吧。”

“至於朗兒,你雖然還未成家,可是這既然要分家,我自然要把你的分出來,你想要獨立成戶也可以。”

“行,我自己成戶,爹,麻煩你了。”瞿朗幾乎沒有猶豫的就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