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桃子價格漲了,村民熱情高漲,兩天就把所有的桃子摘完了,剩下來的不是外皮有傷就是還是青色的,但是數量很少了,到時候自家吃或者送親戚都好說。
第二天傍晚,所有的桃子都被送到船上,五艘在河道裏就可以行駛的船一直往前,朝著丹江口而去。
杜雲暖抱著墨汁目送船遠航之後轉身,杜雲燕端著一個碗,碗裏放著洗好切塊的桃肉,“小妹,吃幾塊?”
杜雲暖張開了嘴,杜雲燕便拈起一塊丟進杜雲暖嘴裏。
李翠路過在杜雲燕手臂上拍了一下,“桃子少吃點,等會兒燒心難受。”
“知道了娘。”
杜雲暖也不敢吃太多,她白天吃了一個桃子了,這會兒跟著杜雲燕吃了兩塊桃子就不再吃了,杜雲燕拿了一塊桃子去逗墨汁,墨汁舔了幾口就不吃了。
杜雲燕隻好把桃子丟給錯錯,錯錯倒是幾下就把桃子給吃完了。
“過兩天又要收稻子了,估計你那屋子得收完稻子才能收拾出來。”
“嗯,我知道,家裏人又要辛苦一段時間。”
杜雲燕點點頭,“每年都這樣,習慣了。”
烈日炎炎,酷暑時分,在這樣的天氣裏割稻子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杜雲暖見到杜連生他們每天晚上回來幾乎都是癱在椅子上,連飯都吃不下去,心裏心疼的要命卻也沒什麼辦法。
隻能想辦法多做一些事情,幫忙送水送飯,用織女扇給他們扇涼風等等。
稻子和麥穗不一樣,稻子基本上就是在田間割了之後,直接就在田間進行脫粒,這時候隻能用人力來將稻穀脫粒到一個大木桶裏,再由李氏,吳氏她們用稻蘿裝著稻穀往曬場上麵去送。
如此七八天過去,總算是把幾十畝地的稻穀給收獲了。
這還不算結束,杜連生和杜連成連忙又給牛架起梨開始犁田,而曬場上麵曬幹了的稻穀則要進入風車裏麵進行揚塵和精選,把裏麵的沙土,稗子和幹癟的稻殼全部揚掉,留下來的就是飽滿的稻穀。
除了留著做種的稻穀單獨曬以外,其他的稻穀在曬幹之後就全部入倉了。
“今年稻子咱們除了交稅的,其他的都不賣了,免得到來年開春的時候,沒有米吃,隻能吃紅薯苞米。”
而且李氏想的還是杜雲燕不管怎麼說,來年春天都該說親了,到時候連碗飯都拿不出來招待人家也不好。
稻子收割完,那些田當中的一半又種了一輪晚稻,剩下的一部分卻空在了那裏。
看到杜雲暖不解的眼神,杜連生解釋道,“田地也不能一年到頭都種水稻這些,肥力不夠,過段時間這些田要種油菜花,晚稻收了的那片田得種紅花草,等到來年春天,紅花草直接翻到土壤下麵去,就可以肥田。”
杜雲暖表示明白,不過她對油菜花很好奇。
“咱們炒菜時用的菜籽油,就是油菜花的籽榨出來的。”
杜連生一邊給杜雲暖雕刻床柱子上的雕花一邊回道。
杜雲暖屋子裏的家具基本都打好了,因為李氏說要掛蚊帳,杜連生就給她的床加了床柱子,又怕小姑娘覺得單調,特地給雕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