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剛說完,不遠處的傀儡就突然動了幾下,我疑惑的問道:“難道前麵有風?”*徐離銘和地老鼠聽了我的話之後,都無語的看了我一眼,徐離銘痛心的說,你居然不知道什麼事人皮傀儡!人皮傀儡就是用人皮做的傀儡動了吧,會殺人的!這裏根本沒有風,而使它們在動!
我聽了之後仰頭看了一眼,果然如徐離銘所說,這些人皮都在動,有的還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似乎好久沒動了,在活動,我立刻感到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這時地老鼠突然轉頭說:“屛住呼吸衝過去,它們沒有眼睛、耳朵,唯有靠陽氣追尋生人!”*說完就深吸了口氣,朝前狂奔而去,我和徐離銘也急忙學著他的樣子往前衝,這麼一跑,完全沒了方向,有時候著急,都撞到了那些人皮上,那東西冷冰冰的,高度脫水,碰到皮膚上有種撞到豆角幹上的感覺。
碰到那東西的瞬間,我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實在憋不住了,於是長出了口氣,仰頭一看,才發現徐離銘和地老鼠都不見了,而我自己則出現在一個漆黑的空間裏,這裏什麼都沒有,或者說,我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時候,耳邊突然刮過了一陣腥風,夾雜著一陣腥臭味,我心裏一驚,本能的感覺到周圍有危險,不過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在去考慮了,我試探著朝前走了一步,就聽腳底下喀嚓一聲。
我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塊硬物,用手電一照,才發現那是一隻頭骨,不過也隻有一隻頭骨,我又朝周圍照了照,才發現距離頭骨半米遠的位置,有一堆白骨,很有可能就是這隻頭骨的身體,居然是被分屍了。
想想我就覺得惡寒不已,我努力做了幾次深呼吸,有繼續往前走,耳邊時不時就傳來陣陣咯咯的冷笑聲,這聲音聽上去讓人有種想要狂奔的衝動,漸漸的我也有些心裏發毛,時不時就往周圍看看,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我。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才發現自己不遠處正站著一個人,看身形很像地老鼠,我心裏狂喜,急忙跑了過去,結果跑到跟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地老鼠正在和一個打架。
而這個人竟然就是徐離銘,而且看上去都是下了死手的,就我這幾天對這兩人的了解,他們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很好,但遠不到要拚命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地方,我立刻想到,他們這是中邪了。
於是我急忙跑過去,想拉開這兩人,卻沒有像到,這兩人居然同時停手,轉頭朝著我嗬嗬的冷笑了起來,我心裏一涼,感情他們現在又想合夥對付我了,剛才救人心切,卻沒有想到這樣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想到這我急忙朝後退了幾步。
結果被身後的一副骨架絆倒,我低頭一看,這副骨架上也有明顯的傷痕,像是被利器砍傷的,我立刻明白了,於是急忙朝地老鼠和徐離銘看去,此時這兩人的身上都貼著一張人皮,隻不過是人皮的念頭太久了,所以基本已經變得透明。
這裏的光線又差,所以我才沒有立刻看到,想到這我急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人皮之後,我才鬆了口氣,不過那兩人已經到了我麵前,我本能的操起了旁邊的一根腿骨,警惕的站起來,這兩人一臉冷笑的看著我。
我甚至衝他們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怨毒,可想而知,這裏包含了多大的怨念,以我自己的本事,現在想要讓他們輕醒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到要先讓他們失去戰鬥力,這樣我才能有辦法解決,但這談何容易,單單一個徐離銘。
在他輕醒的時候想要和我動手,我都算是白給的,更何況現在又加上個比他還厲害的地老鼠,一想到這我就頭疼不已,這兩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也不急著動手,而是逼著我往後退,我幾次回頭,發現自己身後的人皮越覺越多。
我很清楚他們這是要把我引入到它們的陣法之中,眼看著退無可退,我一咬牙,舉起腿骨就朝著地老鼠扔了過去,地老鼠一個閃身輕鬆躲過,然而等它轉身之後,我已經和徐離銘達成一團了。
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他身上的那張人皮撕下來,這家夥似乎也知道我的意圖,於是拚死抵抗,這麼一來我們兩人就扭打在一起,一時間難分勝負,地老鼠一看被我給耍了,立刻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