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銘權衡了一下說,你等會。
說著就跑回車裏,不一會就那出兩隻對講機,他把其中一隻扔給我說,拿著這個,到了下麵也方便聯係,如果下麵沒有危險的話,就通知我一聲,我也下去。
我點了下頭,把它放在上衣口袋裏,隨後帶好防毒麵具就一點點往下順。
徐離銘在上麵打著手電,往我身上照,我正好能接著手電光看到下麵的東西,不過仔細一看,都是沙子,很多地方還在不停的往下落沙子,腳下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東西。
我隻能完全依靠臂力往下爬,爬了半個來小時,我就已經感覺到有些疲憊了,往下一看,透過防毒麵具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呼呼的不停的往上刮著陰風。
我甚至覺得這下麵是通向幽冥的,歎了口氣我仰頭往上看,隻看到一個很小的光點,手電光已經完全借不上力了,周圍異常安靜,唯有沙子下落發出沙沙的聲響,充斥著我的耳膜,讓我覺得脊背發涼。
我現在處在了不上不下的位置,我試探著將腳插到沙子裏,別說還真的做到了,盡管一直有沙子掉下去,但比之前省了不少力氣,我鬆開一隻手,揉了揉胳膊上已經酸麻的肌肉,休息了一會,我拿出對講機喊了幾句,徐離銘立刻衝著我喊道:“怎麼樣?我都看不到你了,你現在到底了沒有?”
我有氣無力的說,還沒有,下麵什麼都看不到,我再爬會。
說完我沒等徐離銘回答,就將對講機又放到衣服口袋裏,我咬著牙繼續往下爬,借著牆壁上的沙子往下爬,雖然比之前慢了點,但省了不少力氣,直到對講機哇哇響了幾聲,我才停了下來。我剛從包裏拿出對講機,就聽徐離銘喊道:“到底了沒有?”
我低頭看了眼,下麵仍舊是一片漆黑,冷風比剛才還要強,吹得我心裏有些沒底,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爬出這麼遠了,就隻能硬著頭皮往下爬,於是我告訴徐離銘還沒到底,說完了我就直接關掉了對講機,將對講機放在口袋裏繼續往下爬。
又爬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周圍的溫度比上麵降低了很多,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低頭一看,下麵仍然一片漆黑,我猶豫了一下,急忙從包裏拿出一隻熒光棒,搖亮之後扔了下去,熒光棒迅速下落,毫無阻力的落到了黑暗深處,到最後我隻看到一個小亮點落在下麵。
熒光棒掉下去的同時我一直在查數,一共五秒鍾,如果不計算空氣阻力之外,下麵至少還有二十多米,我鬆了口氣,看來是要到頭了,想到這我急忙往下爬,果然爬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的腳終於觸到了地麵。
我鬆了口氣,感覺到久違的踏實感,我跌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大口喘氣,冷風依舊在不停的吹著,而且我清楚的感覺到,這股冷風是從我的身後吹來的,我打開手電,轉過頭去,不由的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此時在我身後不到半米遠的位置,居然站著一個人,不,應該說是一具屍體,因為它已經不可能在活著了。
這是一具沒有頭的屍體,屍體穿著一件黑色的運動服,完全是現代人的裝扮,而是身上的鮮血還沒有徹底的凝固,我隻要仔細聽,就能清楚的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一聽就是滴血的聲音。
我仰著頭看著這具屍體,這具屍體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完全被血浸透了,滿地都是鮮血,我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但是剛才沒注意,腳上還踩了不少血,我一邊暗罵晦氣,一邊用力蹭著鞋底。
過了好半天我才想到一個問題,這屍體怎麼還能站著?想到這我急忙繞到一邊,那手電一照,這才看到原來屍體後麵是一麵牆,屍體的腹部被一根不太明顯的東西刺中了,而且釘在了牆上。
這樣它才沒有倒,而屍體的旁邊,就是一條漆黑的走廊,我用手電往裏照了照,手電直接照到了黑暗深處,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還沒等回過頭,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人用力的捂住了。
這廝臂力驚人,一下就把我拉到了牆角位置,我剛想掙紮,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不想死就別亂動!
我一聽這聲音,頓時火冒三丈,這人不是契明還能是誰?我剛要掙脫這家夥,就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聲音是從屍體的位置傳來的,如同有幾百隻蟲子在地上爬,我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