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銘白了我一眼上了車,他似乎氣不過,於是轉過頭問我:“不是咱們好不容易追出來,眼看著這廝跑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我苦笑了一聲,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個定位儀說:“你難道不知道每輛車上都有定位儀嗎?咱們隻要按照衛星定位搜索他不就行了,正好這次放長線,釣大魚!”
徐離銘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好半天才說出一句,算你狠。
我冷笑著低頭看著定位儀上,距離我們不遠的位置正有一個紅點在不停的移動,有了這個定位儀,我和徐離銘都不怕跟丟了契明,所以沒有跟的太緊,隻是慢慢的跟在後麵。
後半夜的時候我們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將車停下來休息順便吃了點東西,徐離銘拿著那隻定位儀得意的笑著說:“這傻缺還開著呢,他也不怕累死。”
我低頭看了眼,似乎覺哪裏不對,我搶過定位儀仔細看了看,又把紅點附近的坐標調大,這才清楚的看到幾個淡紅色的小點就在紅點附近的位置,估計實際距離也就差了不到五公裏,徐離銘也看到了這些紅點,驚呼了一聲說:“該不會是那個劉恒的地盤吧!”
我點了下頭,這個地方還有哪裏會出現這麼一大片人,我猶豫了一下,之後和徐離銘商量了一下是現在就趕緊追,還是等到明天追。
徐離銘也是個急性子,一聽我這話,立刻跳起來說:“那還不趕緊走呀!等明天早上黃花菜都涼了,我們上哪追去!?”
說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往車上走,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沒有辦法,隻好把剛點著的火堆踩滅,才跟著這家夥一起上了車,這一路徐離銘大開車燈,一路狂奔,我急忙係好安全帶,才給他指出方向。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契明根本停在了距離劉恒五米遠的位置,就再也沒有動了,我們猜測是劉恒的那隊人,也竟然沒動,好像事先商量好的。
我將這個情況告訴了徐離銘,徐離銘看了一眼,疑惑的將車停了下來,我們都茫然的看著定位儀,看了半天,兩邊都沒什麼反應,徐離銘疑惑的問道:“我感覺那隊人不是劉恒那老家夥,不然契明怎麼不靠過去?”
我看了半天,晃了晃定位儀,那些紅點還是不動,我讓徐離銘打開車燈,獨自下車看了看周圍,試探著朝前走去,此時沙漠中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盡管我穿著棉大衣,但畢竟遮不住臉。
無數道寒風猶如刀子一般掛在臉上,臉上被刮的生疼,我咬著牙強忍著痛往前走,沒走出多遠我就清楚的看到,一條河橫在前麵,我打開手電朝周圍照了照,發現這條河延伸到了黑暗的深處,而且寬度在三米左右,至於有多深。
我們誰都不清楚,所以更不知道裏麵會有什麼,一想到那隻金身僵屍,萬一那玩意兒不止一隻,在突然從水裏跳出來,我和徐離銘可應付不來,但令我不解的是,定位儀上明明顯示出契明就是開車從這裏穿過的,我疑惑的舉起一塊石頭,奮力扔到水裏,頓時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這裏怎麼會有河?咱們怎麼過去呀!”徐離銘估計是看我半天沒有回去,也走了過來,他隻穿了一件運動服,凍得直發抖,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還是趕緊回車裏吧,我感覺咱們被契明給耍了。
徐離銘聽到我的話之後,眼睛一豎,險些噴火,我將把他拉回車裏,這家夥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趴在方向盤上,我以為他病了,剛要摸一下他是不是發燒了,這家夥立刻不耐煩的將我的手扒拉開,說:“沒事就是氣的肚子痛!”
和這小子相處久了,就發現這小子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任性妄為,不過倒是真性情的人,不會做作,之前我還一直以為他有多深的心急,但現在看來,貌似這小子根本沒有心機,這不由得讓我感歎,人還是真正相處過,才能真的了解。
我沒有再去煩他,而是低著頭盯著定位儀想辦法,顯然我們是為契明那家夥給耍了,現在人跟丟了,我們自己也在沙漠中迷了路,而且車上能吃的東西也不多,一時間我們陷入了困境,我們兩人心照不宣,不過都知道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