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但我沒一次想起那隻金身僵屍的樣子,我就會後怕不已,如果當時肥鬆鼠在晚來一會,等我暈倒了之後,它才出現的話,估計就真的像它說的那樣,我已經成了金身僵屍的晚餐了。
想到著我的冷汗有流了下來,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徐離悅猶豫了一下說:“是我讓小銘給你換的,昨晚上那麼冷,你居然渾身都濕透了。”
我聽出徐離悅聲音裏有些梗咽,尷尬的回過頭,發現她正紅著眼睛看著我,似乎剛要哭了似的,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急忙說:“別哭呀,我不是沒事嗎?”
徐離悅低頭沉默了一會,突然伸出手保住了我,她的頭埋在我的胸前,我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暈眩,不過僅僅幾秒鍾,她就立刻鬆開了我,匆匆下車離開了,隻留下我茫然的坐在車裏。
我還是被肥鬆鼠放肆的笑聲給驚得回過神來的,我煩躁的看了這廝一眼,警告它不要再笑了,可是這家夥卻笑的更加猥瑣,笑夠了之後,調侃道:“小子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呀,你真是塊木頭,人家都這麼直白了,你居然還沒有什麼反應,哇哈哈,小子這一點你真的要和我蘇裏大人好好學學,太木了!”
我懶得理它,把剩下的牛肉幹都吃掉,隨後朝著外麵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運動服,臉頰瘦肖的男人正看著我,一看到我轉過頭,他立刻驚慌的看向別處,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我認識這個人,他就是昨天晚上最先開回來那輛越野車上其中一個人。
我轉頭問肥鬆鼠:“蘇裏大人,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除了地老鼠那輛車之外,那輛車上的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會驚慌開回來的。”
肥鬆鼠聽了我的話突然咳嗽了一聲,表情比之前眼中了很多。
它衝著我擺了下手,示意我往裏去,我急忙退到剛才徐離悅坐著的位置,肥鬆鼠這才笨拙的上了車,將車門關上,我疑惑的看著它,這家夥一向大大咧咧的,我實在想不出出了什麼事,至於讓它如此忌諱。
肥鬆鼠看到我疑惑的表情,氣憤的說:“其實不止是這裏有血蠍子,我們要經過的地方,地上都是這樣的血蠍子,你說的那輛車上原本是四個人的,硬是死了兩個,剩下的那兩個看著病病歪歪,居然逃回來了,八爺那頭子本來還想衝過去,後來是實在衝不過去,才又跑回來的,你真以為他是刻意回來救你的,嗬嗬。”
我冷笑了一聲,其實這個我早就猜到了,聽到肥鬆鼠這麼一說我反倒還平靜了許多,至少前麵不是什麼危險的境地,對我沒有什麼威脅。
如果八爺他們都死在這裏了,我正好帶著徐離悅和肥鬆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他媽的寶貝吧,誰想要又不怕死,那就去拿,我打定了主意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肥鬆鼠。
肥鬆鼠聽了我的話,驚愕的看著我,隨後歎了口氣,說,小子你該不會是瘋了吧,你覺得八爺那個老棺材這麼容易就死了?你別做夢了,就我蘇裏大人的觀察,這老頭一定還留了一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我有些失望,不過肥鬆鼠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剛剛隻是頭腦一熱才說想出那麼一件事,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就算能幹掉八爺,還有劉恒那廝在,那家夥心狠手辣,暴虐又不擇手段。
這麼多次他都受到了我的阻撓,估計他早就恨我入骨了,我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肥鬆鼠拿著自己的肥手拍了我肩膀一下,又露出了一個招牌似的笑說:“小子放心吧,有我蘇裏大人在包你沒事,你隻要沉得住氣就好!”
說完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而它說過的話則不停的在我的耳邊不停的縈繞著,沉住氣?我苦笑了一聲,走到車外麵透了透氣,此時已經是中午了,許答他們正忙著挖坑,把那些死掉的同伴埋掉。
而八爺則站在一處陰涼地方,皺著眉頭看著一具具屍體被扔進坑裏,看的出這老頭現在心情壞掉了極點,現在距離古墓還遠著呢,就死了這麼多人,真要是進了古墓,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八爺這種老狐狸自然早就想到了這些。
我四處張望了一直,這才發現周圍似乎少了一個人,究竟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看什麼呢?”我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才發現是徐離銘,我按了下胸口問道:“我感覺人數不對,你沒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