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悅下車進了村子,沒一會就叫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人一身民族服飾,頭上還帶著一個四方的帽子,像一個地道的新疆人,徐離悅給我們介紹,這位叫契明,是我們這次的向導。
我本以為這位應該是一個新疆人,但後來我才知道這廝也是一個盜墓賊,早就聽說過沙漠中有一座古墓,隻是自己沒有能力去,所以才冒充向導跟著我們,不過那都是後話,但這家夥在關鍵時候還是救了我們。
地老鼠告訴我以後就不能開窗戶了,出了這個村子之後,就進入了真的沙漠,那裏常年大風肆虐,開窗戶的話,不斷感覺不到一點涼爽,反而會刮一身的土,我們隻好聽他的,這家夥直接把車窗鎖死,隨後還似笑非笑的對我說:“老弟呀,剩下的路就好好享受吧!”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沒過多久我就親身體會到了,沙漠中晝夜溫差非常大,白天坐在車上,陽光從車窗直射進來,靠在身上,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整輛車裏就如同浴池裏的桑拿房似的,渾身都被悶出汗來,好在我們幾個人來之前都在八爺的別墅裏洗過澡,還換了幹淨的衣服。
不然這車裏的味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兩輛車之間隻好要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不然前麵的車子開動時揚起的沙子,直接就將後麵車子給擋住,根本看不清路。
站在路上大喊了一聲,對麵的人根本聽不到什麼,即使是挨著的兩輛車之間,要想說話的話,也要用對講機才能溝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飛揚的塵沙,一眼望不到邊,一進入這裏,我立刻就覺得心裏有些沒底。
我很怕被這裏的沙子吞噬掉,和這裏比起來,人類實在太渺小了,我哀歎了一聲,抹掉臉上的汗,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反正這三人都沒有要求我開車,我也樂得清閑,吃飽了就睡,睡夠了就吃,這一路除了熱點之外也沒有太難受。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周圍的溫度又立刻驟降,我急忙脫掉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急忙換了幹淨的,順便找了件大衣穿,此時的溫度隻好又零下三十多度,我在西藏雪上時曾經也有過在雪中跋涉的經曆,但此時卻比那個時候還要冷,這種冷是一種幹冷,直接刺到骨子裏,讓人直達寒噤。
這次一共來了五輛車,太陽落山之後,八爺要求把車子停下來,找了個被風的地方,將車子圍成一圈,我們這些人都下車生活做飯,我一邊哆嗦著,一邊找到肥鬆鼠。
找到它的時候,這家夥正一臉悠閑的靠在一個土坑邊上,一邊吃著鬆果,一邊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我早就冷的說不出話來,急忙靠在肥鬆鼠的背上,這家夥渾身是毛,而且長得還肥胖,身上非常熱乎,我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
肥鬆鼠看我靠過來嗬嗬一笑說,小子你忍忍吧,這才剛開始呀,你看我蘇裏大人一點都不覺得冷,我看你呀是缺乏鍛煉!
我急忙拍了它幾句馬屁:“還是蘇裏大人抗凍,你看這不是還沒有修練到你那個程度嗎?”我一邊說著一邊心裏冷笑著想著,我一個普通人,身上又沒長毛,當然會冷!
蘇裏大人倒是對我的奉承很受用,嘻嘻一笑,扔給我一顆鬆果,我清楚的記得上次的事,死活都不肯吃,結果被這隻肥鬆鼠鄙視了一下,它自己有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完全不理會我了。
我也懶得再理會它,而是轉頭看向八爺,此時這老頭也下了車,那臉色有些像剛從棺材裏跳出來的死人,尤其是配上臉上分布散亂的老年斑,乍一看給我嚇了一跳。
顯然這老頭一路上也折騰的夠嗆,我不由的暗歎,如果這老家夥千辛萬苦找到了第五樣寶貝,卻發現這五樣東西根本不能讓他長生不老,這老頭會不會立刻氣絕身亡,想到這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突然我覺得腿上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似的,我急忙摸了一下那個位置,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我抬手一看,卻發現那是一隻血紅色的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