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無意中用手按住了剛才躺著的位置,我頓時摸到了一手潮濕,我低頭一看,全都是汗,我抹了把臉,臉上也同樣是冷汗,我鬆了口氣,顯然剛才是在做夢,隻是這個夢實在過於驚險。
直到現在我的心還在狂跳不止,肥鬆鼠間我一直沒有說話,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不對勁呀,你到底怎麼了?快給我蘇裏大人說說,讓我也開心開心。”
這肥鬆鼠雖然嘮叨,但至少讓我覺得自己已經活過來了,所以我急忙鬆了口氣,將我剛才的夢境詳細的和肥鬆鼠說了一通,肥鬆鼠聽了之後讓我仔細描述了一下那個把我拉到河裏的家夥。
我本來還挺害怕的,根本不想再想起那個怪東西,可是肥鬆鼠一直追問我,我也隱約覺得或許那家夥很重要,於是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想了想隨後說:“那東西渾身都是金色的,眉心有個紅色的奇怪符號,有些像火,眼睛是藍色的,一張嘴滿嘴都是獠牙,反正是我見過的最嚇人的怪物,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肥鬆鼠看了看我,嘻嘻一笑說:“沒事就是一隻僵屍,不過道行很深,既然能藏在深水之中,想來道行不淺,不過不必太過在意,隻是個夢而已。”
說著就打著哈欠說,走吧吃飯去了,也沒理我就自顧自的往外走,我看著這家夥的背影,明顯它是有事瞞著我,它說那東西是僵屍這個我信,但我不會平白無故夢到它,所以這其中必定是一種暗示或許是一種預感。
我的預感一向很準,或許這就是一個危險的訊號,肥鬆鼠一定也是預感到了什麼,但我不明白它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肥鬆鼠又到門口衝著我喊道:“小子別想了,吃飯去了!你不餓我蘇裏大人可是早就餓了。”
我隻好點了下頭,跟著他走出房間,這一頓飯也同樣食之無味,那個夢在我的眼前不斷的閃過,如同過電影一樣,最後永遠停留在那隻詭異僵屍的眼睛上,我甚至能從它的眼中看出一絲笑意。
那是一絲嘲諷的冷笑,的確在它的眼中我對它甚至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我猜測,如果不是肥鬆鼠及時出現的話,我一定會被它拉近深水裏,到時候還能不能醒過來就不一定了,在夢中也有可能死掉,在普通看來不過是死於心肌梗塞,除了肥鬆鼠這樣的個別人物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越想心裏越後怕,吃過飯我實在不想自己會房間睡覺,於是就和八爺的一個保鏢打聽了徐離悅住的房間,去看了看她。
我進門的時候,那個一直圍在八爺身邊的少年正坐在徐離悅的床邊,我關上門走了進去,那個少年立刻站起身冷笑著看著我,說:“沒想到咱們還挺緣分,不過我勸你離我姐姐遠一點,她對八爺可是很忠心的,你現在幫八爺不過就是為了保全自己,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但說起話來卻比一般人還要通透,他的話正好說道了我的痛處,更令我意外的是這孩子管徐離悅叫姐姐,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我還是剛剛知道,為了掩飾尷尬我笑著說:“我隻是有些擔心她,所以才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少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走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門關上,我能感覺出他對我有種深深的敵意,我歎了口氣,看著躺在床上的徐離悅,此時它的臉色還有些慘白,但卻比之前好多了。
顯然她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現在也不過就是流血過多,才會這樣,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醒過來,我猶豫了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軟,但卻冰涼。
我試著搓了搓看著她,有時候我有些貪心,希望一直能看著她這麼睡著,我們之間沒有那該死的五寶,更沒有八爺,沒有陰謀更沒有仇怨,像大多數男女一樣,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我明明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我苦笑了一聲,靜靜的看著她,不知何時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徐離悅正睜著眼睛看著我,看我醒過來之後,勉強咧嘴衝著我笑了笑,我急忙給她倒了杯水,同時讓醫生給她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