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提著斧子,衝著那旋風的最深處砍去,北帝在後麵一臉憂色,喃喃說:“希望他沒有掌握那東西用處。”“我詛咒,提斧者,死!”那黑白無常陰陰繞繞的聲音從那旋風中傳來,一上來,居然就是這麼惡毒的,目標明確的詛咒,本來還是一斧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氣從生的我,頓時感覺到胸口一陣沉悶,似乎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卡住了我的脖子,壓在我的胸口處。我身子一陣趔趄,那斧子差點沒有把持住,我拿著斧子柱在在地上,開始臉紅脖子粗。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井口的旋風已經消停了下去,露出了那黑無常,現在的他有些搞笑,也有些滲人,在他頭頂上,一個巴掌大小,像是在胎中孕育的小孩趴在上麵,閉著眼睛,手腳都是肉芽,但是頭大,肚子大,像是一個蛤蟆。黑無常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道黑紅色的青筋,連到那頭頂上的小胎孩身上,在他身邊,是早就浮腫的張家二兒子。
北帝楊雲看到那個胎孩身子明顯晃了一下,他有些苦澀搖了搖頭,隨後他像是下了一個決定,對我大喝了一聲說:“小子,你給我聽好了!玉發諸蹺,“皆”九霄,金止三焦。敵“陣”可料。你現在開了陰陽穴,配合的是四叔念得九字真言的皆字決,我跟你說的就是陰陽繞脈的口訣。
諸蹺為陰蹺和陽蹺二脈,開通二脈者,身輕體健,蹺,有輕健蹺捷之意。有濡養眼目、司眼瞼開合和下肢運動的功能。
玉是王者,這裏指的是馭人之術,駕馭能力。這種能力從蹺脈發出來,道左邊是走車,右麵是首,就是說,腳和身子,同時到達的地方就是道。皆,結印解釋為危機感應,而這兩個脈管的事反應和迅速的動作,就是瞬間就能衝到九霄。金是指銘文,或者是一種製度,在開了蹺脈的人身上,有了一種超自然的能力了,所以原本體內的運轉情況被打破了。三焦是中醫中五髒的一個,是身體全部器皿的綜合,既然通了陰陽繞脈,自然就打通了這身體的枷鎖,氣絕了怎樣?”北帝楊雲話語如同連珠,我甚至都沒有聽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知道,最前麵的那些口訣是九字決。
而北帝楊雲後來,又給我解釋著句話。我不是天才,但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我爆發出了身體的最大的潛能,北帝的話隻有兩句被我聽得清楚,一個是身輕體健,一個是身體枷鎖被打開。我提著斧子,衝著那黑白無常衝過去,潛能激發,我身子簡直化成了一道殘影,而那斧子帶著這空氣爆裂的尖叫聲,衝著那倆貨撲去。他們臉上並沒有驚慌,嘴唇動了幾下,我不可能給他繼續詛咒的機會了,手裏那厚重的斧頭自下往上,一個撩陰勢,從中間將黑白無常給活活劈開。想象中那鮮血淋身的情形並沒有出現,這被我劈開的身子中間掉出了大塊大塊的黑色的血塊還有內髒,就是沒有熱騰騰的鮮血。
我胸腹中一陣憋悶,張開嘴巴,像是離開水的魚,看這地麵上的那兩半的屍體,這哪裏是黑白無常,分明是是那老張家二兒子!我左右看了看,那黑白無常居然到了無敵的身後,他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居然讓無敵不能動彈分毫,我感覺自己頭上冒起金星,胸口的那股氣已經用了的差不多了,在不能呼吸,我肯定就是要憋死在這了。
那個黑白無常衝我詭異的一笑,他說:“北方的祖傳斧頭麼,很厲害,放我離開,不然,我詛咒,詛咒麵前這個女子,和你有緣無分,我詛咒她,三天後,暴斃而亡!似乎是有了頭頂上的那個胎孩,這黑白無常就可以肆無忌憚,不用怕反噬任意詛咒了,我身子晃了幾晃,朝著北帝楊雲看去。楊雲目眥盡裂,衝我喊著:“殺了他!那東西出去後,天下大亂!”我哈哈哈一笑,手裏的斧子丟在地上,天下大亂又怎麼樣呢,沒有無敵的世界,就算是毀滅了,又怎麼樣呢,我做不到跟你們北方一樣,跟鬼王一樣,犧牲自己身邊的人來拯救世界,我是一個男人,我要做的,隻是守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我注定,不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