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跟我想到了一起,走到昨天那個新墳前麵,昨天苗苗就是指著楊家老太太的墳頭,說的奶奶衝她笑。
我們幾乎不能走到那個墳頭麵前,實在是太臭了,那臭氣就是來自於昨天的新埋的墳頭,現在不光是鼻子上傳來窒息感,甚至眼睛都沒法睜開。
鍾魁跑了出去,我看見四叔圍著那個墳頭轉,道:“四叔,你想幹什麼,挖墳麼?”四叔用手眼神暗示了一下鍾魁。。
鍾魁一言不發,徑直走到墳頭前麵,仿佛那刺鼻的惡臭根本對他沒有影響,他手在墳頭上摸了摸,找到一個地方,在孫嬸驚恐尖叫中,鍾魁一手插到了那昨天我們剛埋好的墳頭之中。
鍾魁手上用力,將墳墓裏的東西往後一拖,我們就看見他手上拉著一個沾著泥的東西出來,還不等我們看清這東西的摸樣,我差點就被這東西給熏暈倒過去。
除了鍾魁,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此時的孫嬸麵色慘白,雙腿打顫,她哪裏見過這場麵,居然在墳頭裏拉出來一個人!
可是等她看清楚了墳頭裏麵的人之後,眼睛一翻,胸口一口氣順不上來,背了過去。
墳頭裏麵抽出來的是一具死屍,一具十幾歲的女孩的屍體,雖然沾著土,但是還能看出來,這女孩就是昨天我們看見的那個苗苗。
苗苗死狀詭異,眼珠子被挖掉,胸腔被打開,裏麵的東西被掏空了,發出惡臭,腸子耷拉出來,耷拉在腿上。
腹部裏麵,不時的有白蟲拱動,是蛆。要是看著腐爛度,苗苗應該是死了很久了,絕對不會是昨天晚上才死的。但是這墳頭是昨天晚上我們重新埋上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苗苗死了之後,自己爬到墳墓裏麵的嗎?”我滿心的疑問
四叔知道鍾魁的工作,所以苗苗的身後事就是鍾魁來操辦,苗苗胸腹裏麵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掏幹淨了,有句話我一直不敢說,苗苗身體裏麵的內髒,像是被什麼給吃掉了一樣。
苗苗死的離奇,他父母哭的那一個淒慘,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隻能將其葬了。董雨的實際年齡隻有九歲,算是夭折的小孩,不能進祖墳,按照當地的規矩,是穿好衣服,將其拋在荒野裏麵。近代還好一些,夭折的孩子比較少了,這種不進祖墳的規矩也少了,在解放初期,死的小孩多,每個村子都會有一個專門扔夭折小孩的地方,那種地方鬼氣森森,晚上從那裏路過經常能聽見小孩的哭聲,不少人還見過一些長著綠毛的小孩從這種亂葬坑裏麵往外爬。
現在,隻有少數村子還保留著這種習俗,偏偏,北方勢力駐紮所在的村子就保留著。鍾魁拿著那種農村穿麻袋用的大針,穿上黑麻線,將苗苗漏在外麵的腸子塞了回去,然後小心翼翼的縫上,苗苗裂開的傷口燒了不少肉,所以兩邊縫上後,將苗苗本來就瘦的小身體縫的皺巴巴的。
將身體清潔之後,套上新衣服,停放屋子裏麵,屍體今天晚上在這呆一晚,明天就拋屍荒野。因為是孩子,家裏不同意不火化,家族不同意入土,所以這董雨孤零零的在山上,失身也會被野獸吃掉,哎!淒慘無比。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習俗我知道的說法是因為,這種夭折的小孩,都是上一輩子家長欠人家的,今世來要賬了,歸根結底,雙方還是愁人,所以才會將其拋屍。看著董雨爸媽哭的死去活來,我心裏也是悲淒,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說沒就沒了,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此情此景,我不禁的也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