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四叔帶著陳世美來了,好在陳世美還有些良心,給我帶來了一些飯菜,熱氣騰騰的大包子,還有一大碗粥,我頓時感覺好幸福。我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他們兩個說了一遍,陳世美聽了之後,瞪著眼睛說:“我說悠銘啊,你又見鬼了啊?”他這個又字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我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陳世美非要讓我帶著她去那個小姐的臥房,房子裏麵還是昨天晚上我離開的摸樣,陳世美對那個民國時候的小姐畫像很感興趣,問道:“悠銘,哪裏有畫像,哪裏有嘛?”
我指了指床上的紗帳,說:“就在那紗帳後麵,那小姑娘這畫的太像了。”鍾魁聽見之後,不打招呼,立馬跳上床,將紗帳扯開,問我說:“在哪啊,那畫像在哪啊?”
陳世美同樣納悶的說:“悠銘,哪裏有畫像啊!逗我玩啊!”我走了過去,手裏的包子差點掉在了地上,畫像呢?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畫像呢!?我將包子塞到嘴裏,趴在了牆上,使勁敲了敲,那昨天晚上惟妙惟肖的畫像居然不見了!
鍾魁最為氣憤,冷嘲熱諷的說:“你小子是不是睡在以前的小姐閨房裏麵做春夢了吧,還魅力小姐的畫像,畫你妹!”
四叔這是一旁輕聲嘀咕說了句:“這裏,好像的確有個小姐,是民國時期的,不過慘死了。”
我不舒服的摸了摸後背,那裏躺在小姐的閨床上睡過覺,現在像是起了無數個小紅點,很難受。我們走出了這個屋子,四叔給我們說了關於這個小樓的來曆。這個小樓是張家的資產,不過,確切的說應該是張家剛死的那個老太太的資產,這是她娘家的東西,這樓荒廢了很久了,反正是村子裏麵最老的人都沒有見過這小樓裏麵有人居住過。
關於小樓的最後一個居住者,是一個這裏的大財主,張家老太太的爺爺,可是有一天,這小樓裏麵的人突然離奇失蹤,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萬幸的是,這個地主有一個兒子在外麵謀生,留下了血脈。地主兒子留下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剛過世的張家老太太,留在了這個村子裏,嫁給了張家老爺子,至於那個男的,成年之後就出去闖蕩了,不知道去了哪,也不知道留沒留下血脈。
這個小樓這麼大,裝飾也奢華,張家人自然想搬進來,可是剛住進來的幾天,晚上就聽見院子裏有人嗚嗚咽咽的哭,大半夜的,還經常聽見樓道裏麵吱吱呀呀的傳來腳步聲。那時候人迷信啊,再說了,那時候電燈還沒有普遍,都是一輩子在地裏摸滾打爬的人,住上了這小洋樓也不習慣,大家一合計,將東西搬走,反正張家有宅子,就不住這鬧鬼的小洋樓了!
說搬就搬,張家人將全部的家當搬走,可是偏偏搬這最裏麵的臥房時,張家人挑選了一個黑燈瞎火的夜晚,那天剛打開門,還沒有動手,就看見屋子裏梁上吊著一個穿著旗袍,七竅流血的女人,她麵目猙獰,惡狠狠的看著進來搬東西的人。
這些人哪裏見過這架勢,差點嚇死的張家人說什麼也不敢打這個閨房裏麵東西的主意了,而這個房間,就一直保留到了現在。當然四叔說的這些,都是他們這一輩人才知道的,已經快過了百年,具體事情誰也不知道,而陳世美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小樓鬧鬼事情,住在這個村子裏麵可都是人盡皆知,所以這個小樓沒人會要的,更不用說讓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