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情況危急,自己潛能爆發,又或者是因為神鬼七殺令對這大門實在有效,我打了幾下,那口子雖然一點沒有變大,但是我站在外麵,已經感覺到了森森陰氣,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麵對著一個黑洞般大小,但是能吞噬萬物。牛頭那憤怒的低吼在整個門診大廳裏裏麵蔓延著,沉悶如雷,地抖似船,我手上加力。
眼睛餘光瞄見牛頭馬麵在後麵蹬蹬的衝了過來。它身上盤結的肌肉一抖,那大鐵鏈子直勾勾的衝我打來,我感覺背後一涼,一股寒意從後背往上竄起來。我小宇宙爆發了,那股蠻勁也上來了,嘴裏大喝一聲:“紫幽劍!開!碰的一聲將七殺令打在那裂縫上,可是這次手上沒有受力點,我手上的大力大空,身子被往前一帶,趔趄的栽了過去。
咣的一聲,我聽見後麵有東西打在身後,我往背後一轉身,背後是一堵牆,能聽見見牛頭憤怒的在外麵牆上使勁的捶打著。剛一進來,我有些好奇,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所在的環境跟外麵一模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所在的空間以那堵牆為一麵鏡子,兩邊完全對稱。要是真的完全對稱的話,那是不是這裏麵也會有那些人臉?我一邊想著,一邊這順著牆開始走動,至於牛頭,能聽出來,還在傻忽忽的在那用自己的尖角撞擊著那裂縫。
這裏的光線不好,我往前看去,能依稀看見前麵有人影,我戒備著,慢慢的往前走過去,那個人影沒有動靜,我不記得外麵的那個空間裏這個地方有人啊,我咳嗽了一聲,說了句:”你是誰?你是幹嘛的?“那東西沒有理我,靠近了,我才看見,那人靜悄悄的,臥槽,嚇了我半天,居然是雕塑,我沒勁的揮了揮手,不好奇了,還是找真相重要。
我剛走了兩步,身子站住了,不對啊,要是雕塑的話,應該不會移動才對的,為什麼我剛才看到的那個雕塑移動了呢?我重新退了回去,專門看了一下雕塑的地上痕跡,仔細端詳了一陣,我瞬間驚到了,有走動的痕跡,地上的一個個痕跡,猶如驚雷,累得我外焦裏嫩,說的恐怖一些,這雕塑是一直在跟著我,馬上雕塑就要貼在了我的臉上。在這個牆壁裏,我不相信有人無聊的搬著一個雕塑跟著我,在這個雕塑旁邊,成雙成對的還有另一些雕塑,手機照過去,是一個個個猶如真人一樣的雕塑,這次看仔細了,雕塑穿的都是死人的壽衣,如果隻臉的話,就跟我從外麵看的牆壁上的臉是一模一樣。
我一個個走過去,發現在這堵牆前麵,一對對原本屬於牆壁上的那些鬼臉,都成了這個裏麵的雕塑,我一個個的確認,找遍了所有的雕像,真的和我在外麵牆壁上見到的一樣。我緊張了起來,朝著裏麵走去,我記得不錯的話,陳世美說過,所有抓來的都關在這裏。這個裏麵基本跟外麵是相通的,唯一出口就是我剛才打開的,隻不過外麵的是臉,而裏麵是一個個雕像在這裏站著,樓梯的位置,雕像更多,不寬的樓道上,雕像人跟夾道歡迎的一樣,幾乎是一個挨著一個,密密麻麻。
下了樓梯,我大眼一看,心中一陣激動,在一樓那天我看見淺淺的鏡子旁邊,有一個人斜斜的趴在地上,看那體態衣服,就是王叔無疑。我現在有點暈頭轉向,王叔的屍體在警察局,魂魄在家裏。那這個是什麼,我跑到王叔身邊,他這時候是趴在地上,我看不見他的臉,我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王叔,我傻了眼。不是說這不是王叔,這身形和衣服都是王叔的,但是這身體上並不是真人,跟那些雕塑一模一樣!我看著這個摸樣的王叔,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絲毫征兆,我看了一下這的地方,頓時身子定住了。我對麵是一扇門,門口站著的東西讓我欲哭無淚,是很久之前給我帶了上海的判官,兩把無法形容的斧子插在地麵上,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手裏提著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那人臉色蒼白,眼睛睜大大的,無神的看著我,貌似這個人死前被驚嚇到了,嘴巴掙得大大的。他手中的人頭我很熟悉,那是王叔的頭,可是以前的嚴肅癡狂的臉再也沒了一絲生氣。判官一句話沒有說,慢慢的提起人頭,朝著我拋來,我出於本能去抓,想要接住它,可是那人頭還是掉到了地上,往前滾了一會,地麵上,留下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