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那些粉狀物連同老頭被撕成碎片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那女鬼竟然被粉狀物擊倒,火星四濺。女鬼好容易站起身來,可是那老頭已經跑出了好遠。老頭嘴裏怪叫著,那語調怎麼聽都不像是一般的咒罵,靠!又是詛咒。女鬼衝著老頭飛去,可是到了半空中,竟然被定住,我們看的清楚,那原本沒東西的地上,突兀出現了一個慘白的人影,隻是淡淡的一層光影。
這東西伸出一隻利爪,拽住了女鬼。我們三個想要的是,順藤摸瓜,跟著這女鬼找到杜子仁的隱秘之處,所以並不準備出手對付女鬼。可是我們不出手,並不代表別人不出手,一個喃喃的似哭似嚎的怪聲從女鬼身後傳來,鍾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女鬼的身後。他沒有帶自己的那個破棍子,反而端著一個碗,將碗裏的東西衝著女鬼潑去。嗤啦啦,那女鬼就像是被潑上硫酸一般,渾身開始融化,我們三個不樂意了,女鬼要是死了,誰跟我們帶路!
可是我們都低估了女鬼,女鬼尖尖到爪子淩空一抓,居然將那晃頭晃腦的小鬼給拘了過去,也不知道她用什麼邪法,將那小鬼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麵。忽忽,女鬼麵前升了一大股酸臭的霧氣,隔著老遠,就能聞見。吳雙尖叫一聲,完了,又跑了!果不其然,霧氣散掉之後,地麵上就有一攤血,那個女鬼,還有小鬼,統統不見了蹤影。
我們三個從上麵走了下來,吳雙埋怨鍾魁說:“你怎麼這麼莽撞,知道她後麵有人,為什麼不順滕摸瓜,揪出背後的主使來!”鍾魁臉發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說:“要是不盡快將這女鬼給殺掉,恐怕這個鎮子要死更多的人!”
我跟吳雙對視了一眼,鍾魁跟我們想的不一樣,他是為了鎮子好,我們隻是將鎮子裏麵的犧牲當成引誘杜子仁出來的砝碼。前麵的那個老頭早就跑的沒了蹤影,女鬼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我彎腰用手指占了些那粉狀物,細細打量起來,這能擊傷女鬼東西,究竟有什麼力量,能擋住那個女鬼?
我記得當時問鍾魁說為什麼,他詭異的笑了笑,看來這粉狀物很有門道,難不成是個茅山秘方?我心裏有些期待,鍾魁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的道:“這粉狀物不是普通的麵粉,也可以被稱做是頭骨粉,如果你仔細看看,應該能看到骨頭的痕跡。”
我聽見這話,立馬將那粉狀物抖到了地上,一想起自己還聞過過這東西,渾身起雞皮疙瘩。怪不得這東西這麼邪門,那個老頭能催動它,想來就是靠了那詭異的語言吧!鍾魁看見旁邊的吳雙,仔細打量起來,略有思索說:“你怎麼跑這邊來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吳雙很不習慣鍾魁的關心,頭看向我們,沒打算理他,但是耐不住鍾魁軟磨硬泡,道:“我逃出來後,想要去找你,可是沒想到在半路上遇見了一個人。我一不小心,被他抓到了,提著就往村子裏麵走。說來也巧,那個女鬼竟然出現了,女鬼先出現他的後麵,我看見了,但是沒出聲,女鬼飄到他前麵時,這人不中用,直接被嚇死了,我被仍在了地上,女鬼太凶殘了,直接撲上去,一把抓下了那男子的下體,那血就像是噴泉一般,噴了一地的血。
”在女鬼給這人扒皮的時候,我悄俏躲了起來,然後尾行女鬼,想著能不能發現杜子仁的老巢。”吳雙說我心中一熱,知道吳雙這樣做都是為了我,衝他感激一笑。吳雙不領情,白了我一眼。鍾魁這時哎了一聲,歎氣說:“看來是在劫難逃了,此番鎮子裏要死很多人,我究竟是幫還是不幫呢!?”
我聽了鍾魁的話,驚訝的問:“你知道鎮子裏為什麼死這麼多的人?你知道那女鬼的來曆?”
鍾魁眼神遊離,沒頭沒腦的道:“到了現在,我就不瞞你們了。這個鎮子後山的山洞死過很多的人!”
鍾魁又補充說:“我記得,那些山洞裏有好幾個吊死的,還有一個嚇死的,還有被分屍的。“說道這裏,鍾魁頓了頓。
原來如此,這女鬼應該就是在山洞中被害死的女鬼,現在成了惡鬼,來索命呢!怪不得鍾魁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到底該不該管。鍾魁看了看我們,似乎有話說,最後咽了口吐沫。然後轉口道:跟著我去鎮子的集合處,看看剩下的那些人吧。我不知道,誰會是女鬼的下一個目標,但可以知道的是男的。在我看來,女鬼應該跟杜子仁沒關係,隻是報仇而已。但是那些死掉的男人,都是罪有應得,現在這個社會,人已經沒有道德底線了,法律也隻是少數人維護自身權益的工具,而唯一能製裁的,隻有這幽冥之事,厲鬼的報複。
當那不公之事,隻能靠死人來維持之時,悲哉?哀哉?鍾魁帶著我們來到鎮子最中央,那裏已經沾滿了不少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這架勢,應該是鎮子裏裏麵所有的人都來了。廣場上站著村裏麵的人,前麵,就是一個出大的樹木,應該是百年了。另一邊就是一排矮房。我們遠遠的站著,鍾魁走過去,跟那些當地人說著什麼,我們三個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我現在有點擔心一眉和乒仔,那倆貨怎麼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