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醫院裏不肯收留我,她們三個隻好找了一個賓館,帶著我住下,好在老板娘是個傻子,他們說我喝醉了,老板娘就不管不問了。老板沒有多注意我,開了兩間房,我們就住下了。
吳雙進來之後就來回踱著,緊急聯係了陳大爺,看看到底有沒有辦法救我。陳大爺雖然厲害,來這之後給我翻眼後,最後無聲的搖了搖頭。
要是死在煉獄,估計現在也不會連累室友他們,其實我倒是寧願那時候死了,一了百了,省的現在的痛苦。
見到陳大爺都沒辦法,一眉他們嚎啕大哭,但是又沒辦法,隻能接受這個現實。我慢慢昏了過去。
等我重新有了意識,看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甚至還有暗紅色的斑斑血跡,在那破爛衣服上點綴,我頭發蓬亂,臉上黑呼呼的滿臉是灰,臉火辣辣的,我既想哭,又想笑,哭的痛徹心扉。笑的情非得已。看著我的處境,我感覺到心裏發酸,偏偏臉上還想笑,好矛盾,難受的很。
突然發現我身上有鎖鏈,而且那鏈鎖不是纏在我的身上,而是貫通插在我的胸膛脖子四肢之上,鐵鏈像是蛇一般,正在輕輕的滾動著,一道道的盤旋在我的身上,其實這一切已經超出了我的接受範圍之內。
鏈條跟蜈蚣一樣,不對,跟蜘蛛一模一樣的像是四條胳膊,加上我自己本身的兩條胳膊,那就是六條胳膊,那四條鏈子緊緊地捆著我,旁邊是百鬼,還有一個人的拿著鐵鏈子,我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心裏泛起了滔天巨浪。
這代表了什麼,難不成,我已經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遲疑的時候,那人的擊打像是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立馬成了像是燒紅的烙鐵般的形狀,茲茲的,落在我皮膚上,並冒著青黑色的煙。
我疼得在了地上胡亂的滾著,嘴裏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會死的!”
我還在糾結著為什麼好端端的拳頭變成了烙鐵。那尖尖的鐵鏈不知道是因為我受到了攻擊還是怎麼的,鬆了下來。我剛想逃走的時候,被那男人一踹,他一發力,鏈子又重新連在了我身上。
我在地上想要站起來,但是那男人猛拉了一下手裏的鐵鏈,叮鈴一聲,我脖子上的鐵鏈吃緊,那男人一發力,硬是把我拖在了地上。我身上本來就有傷,趴在地上,那血都將地麵染紅了。
那男人恰好轉頭看著我,那笑臉盯著我,怎麼看都是譏諷。我當時那股血氣就竄上了心頭,罵了一句臥槽尼瑪,然後衝著那男人衝了過去。碰的一聲,我再一次被那狗日的手裏的鐵鏈子給抽中,不過這次我抓到了那鐵鏈子,身子沒有倒在地上,我抓到鏈子之後,順著那鏈子往前撲去,那鐵鏈飛舞,因為我處在暴走狀態,都是躲了過去,眨眼間,我衝到了那男人的身邊。
不由分說,我掄起胳膊胳膊,加上自己兩條腿,朝著那男人招呼過去。我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招式都用上了。
我拿著鐵鏈子,狠狠地的纏住了男人的脖子,我心裏撲通一陣亂跳,老子跟你起義同歸於盡!然而,地獄裏的男人都不是吃素的,碰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手像是打在了堅硬的花崗岩上,至於使勁勒住男人的脖子,並沒有將其脖子勒斷或者怎麼著。
“嗬嗬你小子有能耐啊,敢跟判官舞刀弄槍”聲音從那男人的嘴裏冒了出來,聽見這聲音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像是再被一隻看不見的手使勁蹂躪著一般,突然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噩夢。
轟隆隆,下一刻我隻感覺身子被不知名的氣浪掀翻,在這當口我喊了一聲:“五鬼神咒……”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那轟隆隆的聲音給淹沒了。
感覺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似乎是睡在了棉花之上,我知道,這是被大力撞擊之後產生的後遺症,整個身子現在應該是散架了。周圍的氣氛凝重,仿若現在是在那龍卷風的風眼中一般,忽然耳邊聽見一陣輕微的叮鈴之聲,然後看見了一個黑影我眼前飄過,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伸手抓了過去,入手冰涼,硬硬的,居然是抓到了一條鏈子。
這過程說起來慢,但實際很快,等我抓到那手之後,我身子就重重落地,和那鏈子的主人僵持著,我和他四目相對,我睜開被迷的眼睛,看見那判官發黑的臉蛋,還有大大的眼睛,他一下把我拽倒在地。由於失血,我已經極度虛弱了,判官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還不等我咂摸此間滋味,我就感覺身上傳來一股大力,正在被往前拖去,我看見他手裏的那根黑色的鐵鏈,想都沒想,一把手抓住,然後猛地拽住判官,天旋地轉,又倒在了地上,我單手抓著鐵鏈,但這判官飛一般的在地上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