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了好不容易拉平的麵膜,嫣然打開了大門。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臉色鐵青的章史。
「怎麼是你?」嫣然驚訝得讓麵膜掉在地上。
「你能先讓我進去再說嗎?」章史的聲音像快死了一樣。
終於,坐在溫暖的沙發上,喝足整整兩杯的熱咖啡後,章史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嫣然詭異的笑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麼晚來找我的原因了嗎?」
「還不是因為你逼我去讀書!薔薇生氣了,把我趕了出來。現在我身無分文,來你這都是用走的。你要不讓我借宿就直接殺了我吧,反正我出去了也是當冰雕。」
「算我怕了你,你睡沙發吧,我這是一室一廳,沒有多餘的床給你。但是先說好,你要是敢夜襲我,我就……」
說到最後,嫣然的臉都不由得紅了起來。
「放心吧,我的小弟弟都已經凍得沒知覺了,沒那個興趣。」
「給我去死!」
拿起了身邊的抱枕,嫣然一下丟在了章史的臉上。
這一夜,雖然客廳裡睡著一個小弟弟可能已經解凍的男人,但嫣然卻從沒有如此的踏實過,至少她知道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就在隔壁打著呼嚕。
※※※※
第二天清晨,斷斷續續下了八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可稀薄的太陽光還不足以融化數天來的積雪,氣溫依舊是酷似北極。
在這樣的早晨,章史從來都隻會做兩件事情——睡覺,或者悶著頭睡覺。不過現在寄人籬下的他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剛剛七點,章史就被嫣然給打了起來。
在吃了一頓比自己弄得好吃上百倍的早餐後,章史又被嫣然塞進她的車裡。
章史申請到後座補覺未果,一副臭臉的他坐在副駕駛位上,用靠著車窗流口水的姿勢以示抗議。
嫣然叫喊著一邊開車,一邊遞著紙巾,「我說,你就不能保持清醒幾分鐘嗎?給我把口水擦乾淨!要死啦!都流到車門框上啦!」
「清醒?過了十點以後再說。你太過分了,這麼早就叫我起床,我欠你錢嗎?」章史如同說夢話一般的喃喃回答道。
「你腦袋裡到底裝什麼的,忘記了今天要去見係教授了?順利的話,今天下午就能上你在大學裡的第一堂課了。」
嫣然想到這裡,又笑了起來。
「是嗎?那為什麼是你送我去?」章史真不知道他目前的狀態是昏迷還是清醒。
「因為我和你在同一個係裡上課。」嫣然說的支支吾吾。
「什麼?」章史頓時驚醒,「你不是那學校設計係的名譽教授嗎?為什麼你還要讀書?」
「你也說了是設計係,企業管理我也是剛開始學了一年,平常早上我都隻是在公司打個照麵,吩咐下工作,然後就去讀書了。」嫣然為自己良好的時間分配而驕傲。
「偷懶女,怪不得老找不到你,你居然一邊拿工資一邊讀書?」
章史不滿的擦拭起嘴角的口水。
「輪不到你來說我!對了,大學在郊區,雖然……雖然我建議你住校,但你……住得習慣嗎?」嫣然更加的支支吾吾了。
「隻要寢室沒『斷背』,我沒什麼問題。」
「其實你可以……可以暫時和我一起住的,我有車,每天的課程又一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學。」嫣然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狡詐的笑了起來。
「是嗎?那我乾脆住自己家,你每天早上開車來接我,這樣不是……」
「你還是住學校吧!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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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嫣然的極力推薦,外加上滿分的入級考試成績,章史很順利的便通過了教授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