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看著所愛的人死掉.
美軍將針對羅傑市作戰的後方軍事基地建在了科爾曼山的山坳裏.傑斐遜城市的天氣有些好轉.空曠的廣場上停滿了飛機和汽車,還有軍車和醫護車.美軍的帳篷裏鑽出很多人,他們望著遠處的直升機.
吉爾有些震驚,怎麼回事?查爾斯覺得事情也很神秘.
"難道是故意等我們回來救我們?還是準備好殺死我們?"
吉爾握緊步槍站在克裏斯的前邊."要準備殺我們,查爾斯.我們就跟他們拚了."
直升飛機慢慢停在停機坪上.吉爾首先下飛機.外麵站著基地的軍官,左右兩邊站著被她打傷的士兵.最後麵站著新上任的安全局局長托馬斯先生.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來自德克薩斯的老家夥.將軍的身邊站著很多大兵.
吉爾將槍扔到地上,"將軍,我違反了國家軍隊製定的命令.我還告訴你,我不是軍人.不懂你們那些狗屎命令,我隻知道性命比命令重要的多.讓開道路.我看到了救護車他們傷的很重."
將軍一句話也沒說,向身後揮了揮手.托馬斯帶著一隊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跑來.醫護人員將克裏斯,狙擊手米爾,史帝夫抬下飛機,克萊爾自己走下來,她要求跟從救護隊去醫院.因為她要守在親人和朋友的身邊.
當米爾的擔架經過將軍身邊時停住了.米爾握住將軍的手.
"我--沒有--完成任務.接受軍事處罰."
"一切都過去了.孩子,別想那麼多.好好養傷."
克萊爾和史帝夫也嚇傻了,兩輛救護車早就準備好了.車廂內坐著兩位家屬,珍妮 奧弗金德--克萊爾和克裏斯的母親;亞瑟--史帝夫的叔叔.兩位家人看著孩子受傷什麼話也沒說,克萊爾一時語塞,不知道跟母親說什麼?珍妮也沒有問什麼.隻道聲--總之,一切都過去了.
克萊爾要解釋,母親衝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說了--她看到母親頭發上的白發又多了幾根.
亞瑟撫摸著侄子的臉."總之,一切都過去了."
"總之,一切都過去了."托馬斯握著吉爾的手說著同樣的話.
"你該去醫院看看你的戰友,吉爾."
"將軍--?"
"你們倆坐我的車."托馬斯看著吉爾和查爾斯."我要去看看我們的英雄,兩天後,我們舉行烈士殉難儀式.祭奠這次作戰犧牲的所有將士和安全局死難的同胞.你們倆一定要來."
說到這裏,將軍再次發言了."這也是國家軍隊的命令.我覺得這不是個狗屎的命令."
"將軍--?我--?"
老將軍戴上陸軍的大簷帽,端正了一下帽子."特警隊員吉爾同誌,你要去看你的隊友嗎?忘掉過去的悲劇吧."他轉身帶著一隊大兵向軍營走去.
吉爾和查爾斯搭乘托馬斯的專車去傑斐遜中心醫院……
(兩天後)
軍方將事實通告了受害者的家屬,一分一毫不帶修飾的講出了羅傑市發生的事情.所以克萊爾不需要解釋了.吉爾也被赦免了,麵對死亡的城市--生命的確比命令更重要.克裏斯的傷勢最嚴重,鎖骨骨折.史帝夫胳膊的口子縫合後靜養了一天就沒事了.米爾的小腹留下了一個難看的疤.
一場小雨溼潤了土地,莊嚴的烈士陵園聳立在傑斐遜市中心.克裏斯應邀來到陵園.在鬆樹和鮮花簇擁的祭壇下麵擠滿了士兵,家屬和安全局新警員.克裏斯和吉爾,托馬斯,查爾斯和新警員站在隊伍最前麵,再後麵是軍隊,最後是遇難者家屬.大概有上千人參加了烈士殉難儀式.悲壯的音樂奏響了,樂曲帶有無盡的憂傷.奏的人內心一陣酸澀,克裏斯盯著眼前熟悉的墓碑.碑文上寫著--英雄永垂不朽.
約瑟遜、布瑞德、貝瑞、理查德、羅賓、史丁、米歇爾、米勒、威廉、勞爾、魏斯等熟悉的名字映入克裏斯的眼睛,他的視線模糊了.淚水湧出眼眶.
"生命的確比命令重要的多,我們相信.災難不會再次發生,邪惡的勢力倒塌了.生命就這樣輾轉成泥?我們堅信死在國土上的生命都是鮮活的,我們為生命的逝去感到悲哀和惋惜.為剝奪生命的一切邪惡感到恥辱.燒掉的草還會再成長,我們的英雄精神不會隨著曆史遺忘,你們的鮮活勢力將永葆青春.讓我們記得死去的烈士,最後,我要說--烈士們!你們一路走好!"總統的話剛說完,槍聲響起,送走了烈士的靈魂.軍隊的士兵間隔三次舉起步槍,向空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