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是什麼?
地萬物,一切生靈,都有執念,用佛家之言來,便是貪、嗔、癡、情、愛、恨、欲,任何一切情感,都可以化而成魔,蟄伏人心,來去無影,便所謂心魔。
像幻玄這樣道行的人,其心魔之重,也必然超出了世間任何修行人的想象,想當年在那個絕地中,他們被那個幻滅迷神古陣所勾動的心魔,就差點沒讓他們沉淪心魔大自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若非陸淩拿走了鴻鈞仙牒破了陣勢,也不知他們能不能如陸淩那般慧劍斬心魔清醒過來……
玄師叔此刻心中所看到的,又是什麼?
張思琪麵露幾分憂心不忍之色,張口欲言,卻又強忍了下來,隻是手上卻似乎心疼一般,緊緊握著激顫不已的冰清神劍。
半空中,老鬼看了看那個男子,目光又落到陸淩軒身上,忽然笑了起來,&ldqu;你是他的師侄,但你可真正了解過你師叔?還是把陸淩喊來吧!&rdqu;
陸淩軒一怔,臉上忽有一絲迷惘之色,他了解過師叔麼?一直以來,他所認知的幻玄,也從來隻是道聽途,即便陸淩在回雁峰上學道的那一段日子,他兩師徒也沒怎麼交心過,在他印象中,幻玄對陸淩傾囊相授,卻又幾乎從來對他放任自如,他們兩師徒,可謂修行界中最獨行特異的一對師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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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淩看著煞王,眉頭微微皺了皺道:&ldqu;鈞教最近行為異常,我想前去查看一下,順便……&rdqu;
陸淩一頓,隨即道:&ldqu;看一下那三妙仙子進棺材沒?&rdqu;
魔鑒之事,事關重大,陸淩自然不敢輕易對人透露,尤其是煞王,世上有著稱霸實力的同時,野心則會隨之增長,煞王此人,仿佛一團霧一般,陸淩看之不透,從他身上,陸淩總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脅。
他雖表現的毫無野心,但他本人絕非是什麼簡單之輩,恐怕也不會安與現狀。
並不知道陸淩心中所想,煞王沉吟了片刻,臉上頓時露出古怪的神色道:&ldqu;你將主意打到了鈞教身上?要知道鈞教的實力並非表麵上這麼簡單!&rdqu;
陸淩眼中殺氣一閃,臉上帶著點點恨意,似乎想到什麼心痛之事,淡淡道:&ldqu;對於有著三千多年底蘊的門派,我自然也不會看,不過,此一時彼一時,蠶教的崛起的腳步已經阻擋不了,而與之相反,況且如今蠶教的實力卻在逐漸減弱,乃是賜良機,與其讓他被那些正道覆滅,還不如我們分塊蛋糕,若是將之整個吞下,那便好不過!&rdqu;
煞王雙目一亮,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危險而又可怕,隨即眉頭一皺道:&ldqu;此事非同可,你自己決定,那鈞教總部,不是那麼容易進的!&rdqu;
陸淩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ldqu;此事我自有打算,大仇未報,我定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dqu;
看到陸淩的表情,煞王不再言語,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鈞教雖然底蘊比不上鬼煞宗,但至少也是有著三四千年的底蘊,想要將其整個吞下,就算是鬼煞宗也要好好運作一下。
&ldqu;如此也好,當日在幻仙門一役受傷不輕,否則也不會幾來龜縮在蠶塔不出來,另外,鈞教的事暫時你不用勞心,我會交給其他人負責!&rdqu;
煞王眼角閃過一絲殺氣,顯然是對被那鈞教教主重傷之事有些憤怒,隨即,煞王話鋒一轉:&ldqu;走之前,別忘了給瑤兒留句話!&rdqu;
&ldqu;沈瑤!&rdqu;怮看了看正在床上熟睡的沈瑤,眼底再次閃過一絲虧欠之意,摸著沈瑤那柔順的黑發道:&ldqu;我會的!&rdqu;
這些年來,陸淩知曉沈瑤不知已經為自己擔心了多少回,但他,卻從未令她省心,甚至連陪著她的時間都很少,煞王自認為虧欠沈瑤的,陸淩又何嚐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