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下都是野草,金菊花和常渝宏坐在草叢之中,隻聽得金菊花道:“我這臉上當真沒有留下疤痕?”
常渝宏道:“真的沒有。”
“我不信,妙夫人打得那麼狠,流了很多血,豈能沒有傷痕。你別是當麵不,背後卻嫌人破了相。黑看不清楚,你摸摸看麼,到底滑是不滑?”
金菊花一把抓住常渝宏的手,將手掌貼在麵頰之上。
金菊花那如花的麵頰滾燙,而錢文義的手掌卻是冰涼。二者一觸,常渝宏身子一顫,把手縮了縮,但被金菊花牢牢按住。金菊花嗬氣如蘭的道:“常郎覺得如何?”
常渝宏癡癡道:“……很好。”
“哎呀我忘了,不隻臉上有傷,我這胸口也挨了一刀,你也摸摸看滑是不滑,好了沒有……”金菊花捉著常渝宏的手,從麵頰之上緩緩滑落。
常渝宏如遭電擊,連話也不清楚,結結巴巴道:“你……你……”
金菊花媚眼如絲道:“我怎麼了?索性你都幫我摸一摸,看一看,這全身上下哪裏不好。”她把話完,整個身子先前一撲,壓在常渝宏身上,二人頓時滾做了一團。
山坡頂上,隱藏在草叢之中的蘭、央宗、離金玉三人看得清清楚楚,離金玉縮回頭,漲紅了臉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蘭麵色平靜,似乎對此事見慣不奇,她也縮回頭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央宗卻道:“剛來怎麼就要走?”
離金玉瞥了她一眼道:“難道你還看得下去?”
央宗輕笑道:“大驚怪,這種事經地義,有什麼不可看的。”央宗臉上連一點詫異之色都沒有,更勿論臉紅難堪了,反而探頭多看了幾眼。
離金玉羞怒道:“你……無恥,我是不會看的了,蘭我們走,別留在這裏,萬一被人看到怎麼好意思。”
央宗愕然回頭道:“他做得,我怎麼就看不得。我和淩早就領略過和合之意了,隻要不沉迷其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次蘭和離金玉都驚訝的看著央宗。離金玉顫聲道:“你什麼……什麼和合之意?”
央宗道:“他們在做的不就是和合之意麼,難道還要我得一清二楚。”
“你你和淩……”
央宗道:“我和淩也領略過此事。”見二女呆呆看著自己,知道她們不信,便道:“不信便去問淩這是不是真的?”
央宗得平淡無比,絕不是在撒謊,她甚至讓二人去問陸淩,可見她絲毫不怕對質。可是這種事怎麼好意思當著陸淩的麵去問。蘭冷哼一聲道:“哥哥裝得好一個君子。”
離金玉初時麵色通紅,但隨即麵色變白,縮在草叢之中一句話也不。
氣氛尷尬無比,蘭想和離金玉一起走開,輕輕叫了她幾聲,離金玉置若罔聞,低著頭不言不語。蘭又向央宗道:“央兒姐姐,這種事還是少看為是,就是見到了也不要和旁人起。也許雪域之上風俗兩異,但在這裏,就要守這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