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對此一竅不通，不敢再問下去，生怕那個黃袍法師也問些佛不佛的問題，那可就要露陷了，但這慧念考得是什麼卻有了一個大概，估計和道德經一般，是對道的理解。
????似這種考驗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有靈女陸續返回大殿，隻是一個個看上去有喜有輩，似乎解答這樣的問題並非陸淩想得這麼簡單。大殿門口終於出現了那少女身影，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到了陸淩麵前盤腿坐下。陸淩悄聲道：“那位上師問了你什麼問題？”
????少女笑著道：“上師問我，‘我’和‘父母’必有一死，誰生誰死？”
????陸淩道：“當然是父母生我死。”
????一旁的黃袍僧人搖頭道：“你錯了，佛讓誰生就生，誰死就死，你怎麼可以代佛選擇，這話要是傳到上師耳中，你必招致責罰。”
????陸淩愕然道：“法師所言真的是正確的嗎？”
????少女笑道：“法師也錯了，這正確的回答應該是我生我死，我一入佛門，父母與我何幹，他們死不死、生不生是他們的事，我不需要知道。所以我選擇生就生，我選擇死就死。”
????黃袍僧人喜道：“的對，‘我’與‘父母’不過是冤孽而生，既入佛門，便已是陌生人，二者根本無關。”
????陸淩輕輕咳嗽一聲道：“央姑娘，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少女回過頭來，燦爛一笑道：“是的。”
????看著她那真笑容，陸淩卻覺得心中一痛，不知該如何話，似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無父無母，一個沒有父母之愛的人，自然不會去選擇一個保留父母的答案。
????但是當有一，她真的知道自己有父有母，她會這樣選擇嗎？
????陸淩有些不敢想下去。
第一輪的問答結束之後，所有的靈女都返回了大殿，那位年歲最大的上師並未誰優誰劣，而是把靈女所回答的話用帛書另外撰寫下來，卷成一個卷軸，擺放在身後一位僧人所托的盒子之中。那位僧人托了盒子轉身離去，不知又去哪裏。或許這位上師並無最終的裁斷權力，還要把對話交給旁人過目。
????第二位中年上師來到大殿中間，大聲道：“本上師看你們慈悲之心如何。”他向身後一擺手，殿外十來個僧人魚貫而入，隻是各自牽著一頭山羊，而手中還抱著一頭羊羔，那咩咩叫聲頓時充斥殿內。這些僧人在每個靈女身前留下一隻山羊、一頭羊羔、一把牛角彎刀，一隻盛水的器皿，然後轉身離去。
????那中年僧人道：“這便是你所擁有的東西，現在該是你們展示慈悲心的時候了。”
????陸淩看著少女麵前的幾樣東西，尤其是那隻羊羔，睜著兩隻大眼咩咩而叫，還想把頭探入大山羊的腹下尋奶水喝。
????幾乎所有的靈女都開始動手，首先抓起的便是那把牛角彎刀，接下來的便是探手去捉羊羔，然後刀光一閃，已刺入了羊羔體內。那隻羊羔稍一掙紮便一命嗚呼，帶溫的屍體被拿到盛水的器皿之上，抽出彎刀，鮮血頓時從刀口處流出，如斷線的珍珠一滴滴地落入器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