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圈現在處於戰爭的時代。

人類分成二個派別開始互相鬥爭。

一個是住在地球上的“自然人(Natural)”,另一個就是住在宇宙的殖民地=PLANT的“調整者(Coordinator)”。

相對於自然人是自然誕生的人類,調整者是在出生之前將優秀的遺傳基因組合,如字麵那樣進行了“調整”而誕生的人類。

相對於擁有優秀的遺傳基因、在各方麵淩駕於自然人的新人類,對於可以說站在父母的立場的舊人類來說,舊人類打算取得支配性的立場。那說不定是對優秀的人的恐怖心理。可是,對被支配的當事者來說,這除了意味“迫害”以外就沒有其它東西了。

——Cosmic Era(統一曆)70年。

雙方的對立成為了既定的事實。居住著調整者的PLANT的其中一個,“尤利烏斯7”被自然人破壞了。這就是世人稱為“血染情人節”的悲劇。

因為這個事件,很多調整者的生命散落在宇宙之中。

到了這裏,調整者的容忍達到了界限。他們將在很久以前為了保護自己的同胞而組織的軍隊“ZAFT”真正地起動。

ZAFT軍,立刻就開始行動。為了與作為父親的自然人們作戰,對作為母親的地球開始作出攻擊。

相應的,地球的各國超越利害關係,互相配合組織起地球連合軍。

開戰當初,從沒有人會想到以壓倒性的物質資源為傲的地球連合的勝利會被動搖。

可是,那個預測被辜負了。

ZAFT軍一直開發著推翻到那時為止的常識的人型機動兵器“Mobile Suit”。

富有通用性和機動力的Mobile Suit,以少數的軍力就壓倒了地球連合軍。

少數的優秀兵器和大軍互相碰撞。在以扭曲了的形式將軍力平衡下的戰爭中,雖然局部地區的戰鬥能終結,但是大局的終結已經無法看到了。

戰局陷入僵局,從開戰到現在11個月過去了。

即使在這個看不到盡頭、被拖長的戰爭中,人們也必須要活下去。“活下去”這件事對自然人和調整者是沒有差異的。

成為了日常的一部分的戰鬥,為特定的職業帶來了巨大的變革。

回收被破壞的機械循環再用的廢物商。

在戰爭的時代,破壞以超越生產的速度進行著,令以重新利用為業的他們的工作地重要度增加了。

同時,更直接地將“戰鬥”作為職業的人也出現了。

那就是雇傭兵。為了報酬而作戰的他們,工作並不涉及主義或主張。對他們來說,無論是自然人還是調整者都沒有關係(實際上,存在著大量由自然人和調整者混編的雇傭兵部隊)。重要的隻是報酬。因此,如果隻要承諾給予確實的報酬,無論是ZAFT軍還是地球連合軍都能雇傭。一同作戰的同伴,第二天將槍口相向這樣的事一點也不新奇。

這就是,在艱苦的戰爭歲月,堅強地活下去的人們的故事。

那個男人,是士兵,也是一個調整者。

不過,他不是ZAFT軍的人,也不是地球連合的人。

年齡是二十五歲左右。長著一副東洋係的臉。

茶色的頭發起著輕盈的波浪,雖然不是長發,但是延伸到肩膀的那個頭發,幷不是軍人應有的長度。臉上戴著一副淺色的太陽眼鏡。天生就被進行遺傳基因選擇的調整者,不會有先天的視力障礙。他的太陽眼鏡也不是用來補正視力吧。當然,即使是調整者,還是有可能會有後天的視力障礙……。

體格是比標準大一點。給人一種肌肉結實的印象。

身穿的衣服,是改造自地球連合的軍服的東西,估計是考慮到方便活動,袖子被裁斷成一半的長度,也沒有階級章等。

初次和他見麵的人,都想從他的外表了解什?。但是都徒勞無功。完全無法看透。單靠看外表根本不能了解更多的情報。

他的名字是叢雲劾,是一位雇傭兵

“麻煩你將詳細內容按順序再說一次。”

劾的語調,比起從他的職業聯想到的形象要文靜得多。

他眼前有一位瘦削的老人。

二人隔著一張小茶幾相對坐著。這個小接待室除了古舊以外就沒有其它特征了。房間裏隻有劾與老人。

老人剛剛向劾談了委托的內容。可是,老人所說的內容非常複雜,談不到點子上。

“對不起,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老人好象著急了。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表情了。本來就瘦的身體,看上去更弱不禁風了。

“請再一次詳細地說明。”

深呼吸之後,老人開始慢慢地說。

——他是奧布聯合首長國的人。雖然沒有報姓名,可是據說在國內尤其在政治上擁有相當崇高的地位。奧布是在南太平洋上的島國,在戰爭中采取中立的立場。理所當然地不屬於地球連合,也不是親PLANT的國家。這樣的奧布在宇宙擁有殖民衛星Heliopolis。和本國一樣,這個殖民衛星也宣言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