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然後他見到了我們仨--第一次發覺僅僅由於他是半個非人類,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是天生的惡魔。他看著我就看見了……他父親本該有的樣子。”
“你從各方麵講都絕對的理想化。”我同意道。
他輕輕的哼了一下,又嚴肅起來,“他看著你就看見了他母親本該有的生活。”
“可憐的Nahuel。”我輕聲說,然後歎了口氣。因為我知道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把他往壞處想了,不論他的注視有多麼的令我不舒服。
“別為他太傷心,他現在很快樂。今天,他終於開始原諒自己了。”
我為Nahuel的快樂微笑著,發覺今天是屬於歡樂的日子。盡管Irina的犧牲是日光下的一道陰影,使這一刻達不到盡善盡美,但歡樂仍是無法被徹底否決的。我為之拚搏的生命恢複安全,我的家庭重新團聚,我女兒麵前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一直延伸,沒有盡頭。明天我會去看爸爸,他會發現我眼中的恐懼已經轉變成快樂,他也會變得開心。突然我確信他不會孤身一人在那兒,我最近的幾周內觀察力最為敏銳,但現在就像我一直都知道似的,Sue會與Charlie在一起--狼人的媽媽和吸血鬼的爸爸--他再也不是孤家寡人。我為這嶄新的一幕由衷的笑了。
但在這潮起潮落的歡樂海洋中,最重要的也是最確定的一個事實就是:我與Edward在一起,永遠。
不是我想重演這最近幾周的遭遇,而是我不得不承認這些噩夢般的經曆使我比從前更懂得感激了。
小屋在銀光閃閃的藍色夜幕中是一個絕對平和的地方。我們把Nessie放到她的床上,輕柔的把她裹好,她在睡夢中甜甜的笑了。
我從脖子上摘下Aro的禮物,把它輕輕的扔到房間的角落裏,她想的話可以當做玩具,她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
Edward和我慢慢地踱回我們的房間。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把我們的嘴唇貼在一起。
“等等。”我猶豫了一下,掙脫開。
她困惑的看著我,以慣例來講,我從不掙脫開他。好吧,這次是個例外,是第一次。
“我想試驗一下某件事。”我告訴他,並對他那困惑的表情回以一個微笑。
我把手放在他兩側臉頰上,聚精會神的閉上了眼睛。
我在之前Zafrina試著教我的時候從沒做好過,但現在我更了解我的保護盾了,我理解體內的不同部分是如何獨立戰鬥的,與生俱來的天性就是自衛高於一切。
這仍然不像保護他人與我一起在盾下那麼容易,我又一次感受到那彈性的防護盾在試圖保護我,我不得不竭力向外推開它,幾乎用盡了全部精力。
“Bella!”Edward震驚的低聲喊道。
然後我發現似乎見效了,所以我要更努力的全神貫注,從記憶的洪流中打撈起那些為這一刻積攢的具體的回憶,讓它們奔湧在我的頭腦裏,希望也能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某些記憶並不清晰--模糊的人類記憶,用脆弱的眼睛看到的,用脆弱的耳朵聽到的:我第一次見到他的臉……他在草地上抱著我飛奔的感覺……在從James手中救出我時,他那穿透我昏暗、搖晃的知覺的聲音……在布滿鮮花的華蓋下等待迎娶我時他的臉龐……在小島上的每一個珍貴瞬間……他那隔著我皮膚撫摸我們寶寶的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