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我捂著腦袋揉著的時候賈雪再次奇怪得問我。
我定睛一看,哪裏有什麼摔得稀碎的臉,還是賈雪那好看的麵孔。我奇怪得看了看賈雪身後的窗戶,那後邊是大批量的樹林,隱約能看到離我們最近的那棵樹後麵站著一個人。
“沒事吧你?”賈雪看我不回答,再次問道。
魂驚未定,我跟賈雪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半響,開車的司機這才又回到車上。
“師傅,外麵怎麼了?”我問司機。
“還能怎麼了!那小夥子突然在頭車那哭哭唧唧要下車看他那死了女人,中了邪似的!”司機有些氣惱,一拍方向盤就按著了喇叭,立即就發出了幾聲響。
一聽那男人要看他媳婦,我一下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趕忙扭過頭去看後麵那輛車的情況。
隻不過不等我完全轉過身去的時候那車子已經從最後一個繞到了我們這輛車的旁邊,緩緩向前開著,路過我窗口的時候,剛好能看到放在後座的玻璃棺材蓋。
隻是一霎,那棺材蓋子突然打開,裏麵坐起來一個蓋著大紅蓋頭的女人。
我幾乎是看到了她嘴角的怪笑,一晃腦袋再看過去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
“真好啊……”耳邊突然傳出這麼一句。
我回頭看著賈雪問:“什麼真好?”
“什麼?”賈雪不答,反問我,看著我的時候更是一臉的奇怪,“你怎麼了?這一路神經兮兮的。”
我咂舌,剛才那原來不是賈雪的聲音。不由得豎起耳朵看著車內的各個角落,這劉雯的魂兒也不知道是藏在了什麼地方,總是給我一種無處不在的錯覺。
似乎是頭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這邊我們的車總算是發動了,司機還在罵罵咧咧說那要結婚的小夥子是腦子不好之類的話。
我因為無聊就幹脆打聽起來這要結婚的男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情況,因為回想起來那男人的麵相,不但有倚靠著跟死屍陰婚過活的跡象,還有會被小人穿小鞋的命數。
不過隻是因為隻有一麵的眼緣,看著還不是特別的清楚,現在也是半懵狀態。
司機說這男人之前跟這女人是有戀愛關係的,隻不過中間因為個什麼事,這女人就出車禍死了,好像還是在這條路上的。一說到在這路上我就立馬頭皮發麻,看了看四周吞口水,聽著這司機師傅繼續說。
“這次這小夥子說是找過大師算過命了,必須得帶著這姑娘的屍體在這遊一圈表示祭奠,然後再回到蜀香村去結婚的。”司機師傅一邊說著一邊嘖嘖咂舌,“哪有那麼多鬼鬼怪怪的,一天整這麼邪乎還不是心中有鬼!”
我嗤嗤笑了幾聲,這司機師傅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車子到了地方,我已經聞到了海腥味,下了車之後才發現這陣仗真的是有錢人的架勢。隻不過雖然是清一色的小奔,但是這排成四四方方的全是黑盒子,看著就跟棺材陣似的。
我拉著賈雪走到村子門口,這車隊的新郎官已經在村門口等著我們了。
“對了,還沒問你們來這是要找人嗎?”新郎問到。
我點點頭,說了句:“我要找劉雯的父母。”
男人當即就愣住了,然後反問了一句:“你們要找劉雯?你是趙涵嗎?我怎麼覺得你長變了……”
我趕忙搖頭加揮手說明了身份,隨口扯了一句自己是代替趙涵父親來看望劉雯父母的。同時趁著這一小會的功夫看了看這個新郎官的麵相,果然和我第一次看的沒錯。若是沒什麼意外的話,這新郎肯定有一個坑到家的朋友在背後對他指手畫腳的。
“嚴落,裏麵安排好了,可以進去了。”從村子裏走出來一個男人,尖嘴猴腮之餘眼角帶著幾分異樣的光。
不是我這人小氣或者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是眼前的這個看起來跟這新郎官年齡相仿的男人真的是給我沒留什麼好印象。
在這新郎官的指路下我們就幹脆直接去了劉雯的家裏,不準備繼續摻和這場婚禮了。有些時候就算知道些什麼也不能隨便開口亂說,要是真破壞了這個人的生死命數,那下一個倒黴的就是我了。
聽新郎說的劉雯家有兩棵大樹,順著這村子的大路朝著裏麵走,能看到兩棵大樹的院子就是劉雯的家了。
剛站在門口就看到了劉雯的父母正在對著一口紅色的棺材祭拜著,我不由得一驚。按照下葬挑選棺材的習俗,黑棺材都是給因病而亡或者是早喪的往生者用的,而紅棺材是給至少年過八旬可以稱為喜喪的老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