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子“咕咕”的笑聲,一聽這樣輕鬆的笑聲,我就不禁一怔,因為那絕不是有急事的人所能發出來的。

隨著笑聲,一個清脆的女聲道:“不是仁兄,是仁妹;不是一個,是兩個。”

我明知那是兩個人在說話,可是我分不出哪一句是哪一個說的。別說是在電話裏,就是她們現在站在我的麵前,我也人不清她們誰是誰。

事實上,不等她們開口,才聽到她們的笑聲,我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

除了良辰美景,還會是誰?

這對奇特無比的雙生女,不是去瑞士留學的嗎?學習那麼緊張,她們還有心打這樣一個電話來?這樣想的同時,我腦中迅速冒出兩個問題來,第一,現在正值假期,她們倒是清閑得緊,說不定正是閑得無聊,於是想起給我們打來這想一個電話;第二,我們分別在地球的兩邊,時差不同,所在的時間也就不同,她們在的地方,現在是什麼時候?

至少可以肯定,應該是白天,而我這邊,雖然已是淩晨,畢竟還是在晚上。

這兩個家夥,真是可惡,她們這一通電話,似乎是專門選了在這個時候打的。

不過,畢竟是多時未聯係的朋友,我就是想氣,也還是氣不起來,這一對雙生女,慣於給朋友玩一點惡作劇,正是她們的特點,而這種特點也正是讓人又好笑又好氣,笑和氣相抵消,結果便成了很高興能再次聽到她們的聲音了。

這兩姐妹在我的朋友圈子裏,之所以大受歡迎,道理也正在此。

我打了一個嗬欠,才道:“好啊,兩位仁妹,黃夜來電,有何見教?”

兩人似乎仍在不斷笑著。

她們的這種笑讓我非常迷惑,如果說僅僅隻是惡作劇,她們似乎也不會可惡到如此程度;如果說不是惡作劇,可她們又一直都在笑著,根本就不像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後來,我一想,倒是不能以笑來判定她們是否遇到了特別的事,因為她們兩個人,就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一定會笑著去麵對。溫寶裕可算與她們是特別的熟悉了,他就曾經說過:“兩千多年前,維蘇埃火山突然爆發,數以億噸計的火山灰,在刹那之間罩住了龐貝城,把城中所有的一切,全都埋進了火山之中。如果這樣的情形再一次出現,將我們也埋進去的話,再過幾千年後,有人將我們發掘出來,一定會發現,所有的人全都極其恐懼,隻有良辰美景這一對,竟然是笑著的。那時候,發掘的人一定會感到駭異莫名。”

這確然就是兩姐妹的性格。

我非常清楚地記得,許多年前,也是這樣的時間,當時的情景也幾乎是一樣,我和白素正在淩晨的夢鄉之中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聽的結果,正是這一對姐妹打來的,她們在本市的機場被人當作人質扣押,要我們趕去救她們。而當我和白素趕到機場時,警方的高級警官黃堂卻告訴我們,她們竟與那個四巧堂的啞巴是一夥的,因為她們倆姐妹以極快的身法將機場保衛以及最先趕到機場的警方人員全部繳械。

那一次,由於那個啞巴扣押了幾百名人質,幾乎控製了整個機場,真正可以說是一件天大的事,但也正是那樣一件天大的事,她們在給我和白素打電話的時候,同樣是嘻笑不止,以至於在一開始時,我們根本就不相信她們所說會是真的。

當然,後來證明她們的話絲毫不假,一個具有雙程生命的聾啞人因為在生命的回程中經過明天到達今天然後準備走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