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煙扔出窗外,看著餘燼落入黑夜。微風突然變得很冷;我抱著雙臂。“這一切……舊地,重建計劃,賽伯人……這一切跟創造終極智能又有什麼關係呢? ”

“我不知道,布勞恩。八個標準世紀前,第一次信息時代之初,一個名叫諾伯特?維納的人寫過一段話:‘上帝會不會跟他所創之物玩一個意味深長的遊戲? 任何創造者,即使是一個缺乏創見的人,會不會跟他所創之物玩一個意味深長的遊戲?’人類曾經跟他們早期的人工智能不得要領的玩過。內核則通過重建計劃全力追求。也許終極智能的計劃已經大功告成了,所有這些遺物都隻是終極創造物或者創造者模擬出來的。這個終極智能,這個人格的動機是內核遠遠無法理解的,就好像人類無法理解內核一樣。”

我開始在黑暗的房間裏走動,想要暖暖身子,卻不小心把膝蓋撞在了矮桌上,我停了下來,站住了。“所有這些都沒有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想殺你。”我說。

“對,沒有。”喬尼站起身,他走到遠處的牆邊。一根火柴舞動著,他點了支蠟燭。

我們的影子搖曳在牆上,搖曳在天花板上。

喬尼向我走近,溫柔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柔和的燈光給他的卷發和睫毛塗上了黃色的亮彩,在他高高的顴骨和結實的下巴上抹上了亮色。“你怎麼這麼強壯? ”他問。

我盯著他。他的臉靠近我的臉,距離僅僅幾寸。我們都一般高。“放開。”我說。

他沒放開,反而靠了過來,吻了我。他的嘴唇柔軟,溫存,那一吻仿佛持續了天長地久。他是機器,我想。表麵是人,背後是機器。我閉上雙眼。他溫柔的手摸到了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腦後。

“聽我……”我倆分開後那片刻時間,我輕輕說。

喬尼沒讓我說完。反而把我抱在了懷裏,帶我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大床。柔軟的床墊,厚厚的鴨絨被。另一個房間的燭火搖曳舞動,我倆迫不及待地幫對方褪去了衣裳。

那晚,我倆三次雲雨,每一次都是緩慢甜蜜的需要,撫觸,溫暖,貼近,感覺來臨時,力度慢慢增加。我記起第二次的時候,我低頭看著他;他眼睛閉著,黑發鬆散地披在額前,燭火顯現出他白皙的胸脯上泛起的紅暈,他強壯的手臂和手指令我驚奇,抱著我進入合適的位置。那一刻,他睜開了眼睛,注視著我,也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他眼睛裏閃爍著感情和激情的神色。

破曉前的什麼時候,我們睡了;我別過臉,慢慢爬開,然後我感覺到他冷冷的手摸到我,這動作帶著嗬護,帶著不經意,而不是被占有了的感覺。

他們襲擊我們時,剛過破曉。有五個人,雖不是盧瑟斯人,但是仍全身肌肉,都是男人,他們合作得相當好。

我聽到的第一聲,是套間的門被踹開的聲音。我立即從床上翻滾而下,躍到臥室門的一側,看著他們一個個躥了進來。喬尼坐了起來,看著打頭的那人舉著擊昏器他嘴裏開始大叫大嚷。喬尼臨睡前穿上了棉短褲;而我則依舊裸著身子。我一聖幺某掛,而對手穿著衣服,這樣開打的話,形勢確實對我大為不利。但最大的問題是心理上的。如果你能克服人數上的劣勢帶來的緊張感,那麼,其餘的事全是小事一樁。

打頭的那個人看見了我,但還是打算先將喬尼擊昏,他也為這個錯誤的選擇付出了代價。我一躍而去,踢飛了他的武器,同時一拳捶在了他左耳後,將他放倒在地。現在,又有兩人推推擠擠地進入了房間。這次他倆學乖了,先來對付我。而剩下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