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伯利安的最初幾年裏,我沒有找到我的繆斯。對許多人來說,地域擴張了(由於有限的運輸方式,在這,電磁車靠不住,掠行艇很稀有),人造意識縮減了(這裏沒有數據網,隻有一台超光發射器,無法接入全局),所以,這一切導致了創造活力的複興,產生了作為人類和藝術家的新成就。

這或許是我聽說的。

沒有繆斯出現。我的詩文繼續精於表麵,跟哈克·芬的貓一樣死翹翹了。

我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首先,我花了些許時間,至少有九年吧,實施了一項感化工作,給新海伯利安提供它所缺乏的一樣東西:頹廢。

通過一名生物塑師(這家夥名副其實,叫做葛勞曼·木斧),我擁有了長滿毛的脅腹,蹄子,以及山羊腿,那都是色帝所擁有的。我悉心照料我的胡須,延長了我的耳朵。葛勞曼對我的性感皮囊作了有意思的改造。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農夫女孩,土著,我們忠誠的城市規劃者和先驅者的老婆——都等待著海伯利安惟一一名常駐色帝的登門拜訪,或者,她們自己會登臨我的府上。我明白了“雄器崇拜”以及若幹此類之詞到底為何物。除了無休止的激情角逐,我還讓自己的酒量比拚成為了傳奇佳話,讓我的詞彙又回到了接近舊時的中風後狀態。

真他媽奇妙。真他媽見鬼。

然後,一天夜裏,我打算放棄打爆我腦袋的計劃,此時,格倫德爾出現了。

對我們的來訪怪物的素描:

我們最可怕的夢活過來了。某個邪惡之物避開了日光。那是莫比阿斯博士和殼蕤老妖①的幽影。老媽,把火舉高,格倫德爾今晚就要出洞了。

起初,我們覺得失蹤的人僅僅是跑到別處去了;我們城市的飲泣之牆上沒有崗哨,事實上,我們連座城牆也沒有,我們蜜酒廳的大門口也沒有戰士。然後,一名丈夫報告說,他的老婆晚餐過後,在給兩個孩子喂奶前,沒了影蹤。霍班·克裏斯圖斯,抽象內爆表演家,周三沒有出現在詩人圓劇場,沒有進行他的表演,八十二年的演員生涯中,這是他第一次錯過了台詞。憂心四起。悲王比利視察完傑克鎮的重建工作,回來後,答應大家會加大城市保安力度。鎮子四周拉起了傳感器網絡。飛船安保官掃蕩了光陰塚,回報說還是空無一物。機械部隊被派進翡翠塋底部的迷宮入口,經過六千米的探查,什麼也沒發現。掠行艇,不管是自動化還是人工駕駛的,掃蕩了城市和籠頭山脈之間的地盤,沒有探測到比石鰻還大的熱信號。之後一星期,沒有人再失蹤。

然後死亡開始了。

雕刻家皮特·加西亞的屍體被發現了,在書房……在臥室……在遠處的院子裏。飛船安保幹事楚寅·海內斯真是蠢到家了,他對新聞記者是這樣說的:“看上去他是被某隻凶惡的動物撕碎了。可我沒見過什麼動物可以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的。”

我們所有人都在背地裏瑟瑟發抖,大受刺激。對,台詞很濫,直接出自那些自己嚇自己的數百萬平麵和全息電影,但是現在,我們都成了這電影的一角了。

嫌疑轉向最顯眼的:一個精神變態者在我們中間逍遙法外,也許他是在用脈衝刀或者地獄之鞭殺人。這次這家夥沒來得及處理掉屍體。可憐的皮特。

飛船安保幹事海內斯被炒了魷魚。市執行長普瑞特從殿下大人那得到批準,他可以雇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