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維特作為火力支援留在了營地。隻一瞬間工夫,小分隊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

阿瑪控製的製高點是座低矮的小山包,積雪中露出一叢叢枯黃的灌木。隊長和突擊組一直跑到山底下才停了下來。他打個手勢,他們小心翼翼地左右包抄上去,那兒是空的,雪地裏隻留下一個人躺過的痕跡。

灌木叢中傳來樹枝斷裂聲,他們三人立即臥倒,瞄準前方。一個人影從樹叢中跨出,正是阿瑪。他猝然止步,吃驚地打量著周圍。發現有三支槍正對準著他。

“嘿,你們怎麼來了。”他驚異地問道。

“你為什麼不回答呼叫?”

“回答?我沒有聽到任何呼叫?”他聳了聳肩膀,拍了拍頭盔兩側的耳機,“這裏頭盡是些該死的噪音。”

“為什麼離開哨位?”隊長厲聲問道,他狐疑地盯著這個矮個子的因紐特人。在他們執行任務過程中,幾乎難以置信會出現這種事,而且他沒有掛上呼吸器,讓它鬆鬆垮垮地在胸`前晃蕩著。這一點讓他尤其惱火,難道他們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我報告過了。有一隻狗,”阿瑪嘟囔著說,“我看見了一隻雪橇狗。”

隊長明白因紐特人對狗的感情,即使他們現在住在炎熱的大城市裏,開著小汽車,但他們還是懷念在冰原駕馭狗的那段曆史,而且他們過分相信自己駕禦狗的能力了。愛斯基摩狗是一種比狼還要凶猛的動物,很多年輕人並不明白這一點。

“它在哪兒?”隊長問道,他的口氣鬆動了一點兒。

“它咬了我一口後跑了。順著山脊跑的,速度很快。” 阿瑪有點沮喪。

“你被狗咬了?”隊長問道,他的話中有一種難以置信的口氣,“傷口在哪?”他粗暴地問道,一把抓過阿瑪的胳膊,發現厚厚的軍用防寒服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靠近手套的腕部有兩個不大的牙印。

“傷口處理過了麼?”

阿瑪滿不在乎地說道,“這種溫度下,不會感染的。”

“立刻回去,讓醫生給你處理傷口。你們都聽著,下次再發現那些狗,格殺勿論。”看到阿瑪想開口說話,他厲聲補充道,“這是命令!”

在醫生收拾器械的時候,隊長走到窗前。室外,阿瑪抱著槍坐在散亂擺放的木箱上,看上去一切正常,他在和卡維特說著什麼;卡維特把身上的水壺解下來遞給他;大個子金提著機槍,神情漠然地四處巡望。這是一支讓敵人膽戰心驚的精銳特種部隊,他們能夠勝任一切需要穿透槍林彈雨的任務,但在這場看不見敵人的戰爭麵前卻有點束手無策。橙紅色的木星光輝傾瀉在營地上,白色的大陸被鍍上了一層橙色,顯出一片暖洋洋的假象,甚至讓人想起了地球上黃昏的景色。在這片假象麵前,很容易讓人的■

唐一直抱著她,她沒有任何動作,但在唐把她遞給醫生的時候,她小小地掙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