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的文明都已經沉寂,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自己安全的活下去。
“我來自白河鎮。”許飛高聲對他們講,先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敵意。
但是他們不這麼認為。
可以說跟隨許飛去了白河鎮的眾人是幸運幸福的,因為他們沒有經曆過這個災難帶給人性的考驗和鞭笞。
偽裝難民反水殺害救助者搶奪食物偽裝商人在食物、水裏下毒搶奪幸存者一切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即使隻是過去了短短幾天,可是在饑餓幹渴還有魔怪的三重鞭笞淩虐下,再善良的人都有可能成為惡魔。
事實臨風鎮這裏就是剛剛遭遇過一場看似難民的幸存者卻幹脆化身劫掠者,打算搶奪他們這裏一切資源,還殺光他們這裏所有人的事情。幸好他們在對方動手前就察覺反擊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來自白河鎮又怎麼樣,誰知道哪裏是不是也成一堆惡心怪物的茅房。”
雙手包著繃帶,關節、肩頭、膝蓋地方鑲嵌了鐵片,身穿一身紅色勁裝,微微泛出棕黑的長發束成高高馬尾的高挑女人從一棟房屋中獨自走出來,鄙夷警惕的對許飛說。
對於她馬野來說,任何外來者都是不可行的。
不是親自經曆,誰能想到那個前一秒還在她懷裏哭得歇斯底裏,悲傷她夫君被怪物啃成白骨的女人,下一秒就會突然拔出匕首刺向她胸腹。
自從那一刻起,她就拋棄了自己幼稚天真的仁慈,對任何人都保持警覺,哪怕那個人可能就是一名不到十歲的孩子。
許飛看見這個女人目光中透出懷念,發現兩份記憶重合了,看見她依然這麼精神,也還是好好的活著。
許飛和善的笑看著她,不介意她說的話。
事實上前一世如果不是沒有她,他可能早已經在離開迎風城後不久就死了。而且在臨風鎮即將毀滅那一刻——他可以說欠她兩條命。
馬野見到許飛無論被她怎麼說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還用一種稱得上惡心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感覺更加警惕,認為他不是好人。
……許飛如果知道馬野因為這個懷念眼神對他更加警覺,絕對會感到冤枉大了。
聽完馬野說完自己的看法,許飛笑對她講:“我來這裏是帶來了白河鎮的友誼,也想帶領你們過去白河鎮那裏避難。”
“放屁!”
就在這時,一名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人聽不下去許飛“謊言”的從隱藏的地方跳出來,指著許飛破口大罵說:“我就是從白河鎮那裏逃過來的,那裏根本沒有一個活人了!而且就在前天傍晚,我還看見大批魔怪潮往那邊移動過去,你和我說去那裏避難!”
聽見他的大叫,所有將信將疑的男女馬上把仇視的目光投向許飛,認為他就是一個騙子,要害他們。
男人也情緒激動的對馬野說:“大姐頭別信他,他絕對和之前那批人一樣,甚至有可能是一夥的,想把我們騙過去殺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