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所以越往遠處,你聽到的聲音就越小。”懶豬解釋道:“但是這個環繞場不同,它是一個閉合的場空間,是一個自成體係的次聲係統,換句話說,就是一個由次聲波組成的生命個體。”

蘇曉琅嚇了一跳:“原來真的有鬼?”

懶豬皺起眉頭:“有沒有鬼,我也沒辦法確定,我隻能告訴你,在這個漂亮女士的周圍,確實存在著一種由次聲波形成的力量。”

紀陽神態不安的換了個姿式坐下,她想讓蘇曉琅陪她坐在一邊,可是懶豬不同意:“不行,他走近你,就會遭到次聲波的傷害,這位女士,你肯定不想害了我們好心的蘇曉琅吧?”

紀陽沒辦法,隻好一個人淒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許多可怕的儀器指向她,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蘇曉琅的心情也是一樣的緊張,不停的出聲安慰著她,但是這種安慰並沒有任何效用,他們隻能期待著奇跡出現。

“瞧,”懶豬得意洋洋的舉起一隻探頭:“我們用這種次聲波發生儀,可以發出一種頻率振幅恰好與那個環繞場相反的聲波,抵消這位女士周圍那種次聲波環繞場的能量。”

“這管用嗎?”蘇曉琅忐忑不安的問道。紀陽那淒楚的模樣看得他心痛如鉸,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去,摟住這個可憐的女人,安慰著她,給她信心和鼓勵,讓她獲得安全感,讓她安靜下來。

“有用不管用,你馬上就知道了,這種聲波的抵消作用,就好比把人浸泡在高度腐蝕性的王水裏,人很快就會皮骨無存,這個次聲波環繞場也會遭到同樣的下場。”說著,懶豬出奇不意的給蘇曉琅戴上了一個頭盔:“這是專門用以防護次聲波的防護頭盔,是現代戰場上士兵必配的武器裝備之一,你總應該知道,次聲波已經做為一種武器應用到了軍事領域當中。”說著,他的手按動了開關,立即,次聲波發生儀高速的運轉起來,發出了一種人耳無法聽到的聲波

蘇曉琅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監視屏幕,忽然之間,屏幕上的指針瘋狂旋轉起來,隻聽咄的一聲,指針因為轉速太快,離心力超出了中軸的金屬承受能力,竟然脫落飛離了。

“不要緊,”懶豬低聲說道:“我們仍然可以殺滅它,就象殺死一隻蚊子那樣簡單!”

這時候,一陣恐怖的尖嘯聲突然襲來,這不是次聲波,是在人耳收聽範圍之內的恐怖尖嘯,那聲音強烈的撕扯著他們的耳膜,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放聲呼喊起來,緊緊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在地麵上打起滾來。

絕望的嚎叫聲中,控製次聲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風扇忽然激響起來,那猝起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別墅碩大的落地窗玻璃被震動得嘩啦一聲,碎成無數的透明晶片,房間裏所有的瓷器,所有的玻璃製品、所有的結晶體也在這聲波的震動聲中化為齏粉。驚得蘇曉琅、紀陽和懶豬麵色如土,身體不由自主的顫瑟起來。

風從海麵上席卷而來,吹得房間裏的窗簾獵獵舞動著,這激烈的聲音與異變遮住了另一個恐怖的聲音,那是電子訊號雜亂的劈啪聲,控製次生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屏幕顯示出淩亂的符碼

懶豬第一個發現了這種現象,他驚訝的大叫起來:“那個東西想跟我們說話,他在試圖與我們進行溝通!”這奇異的事情令蘇曉琅大為震驚,撇下蹲在上掩住耳朵不停的尖叫的紀陽,他跑了過去,看著淩亂的屏幕:“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們真得需要一個翻譯。”懶豬嘟囔著,用手指不知所措的在鍵盤上胡亂敲打著,滿心希望那些亂碼能變成有意義的字體。突然之間屏幕上跳出兩個字節:紀陽!他和蘇曉琅幾乎是同聲高喊起來:“找到了,那個東西已經找到了與我們聯係的方法了。”

果然,次聲波環繞場通過聲波控製著電子訊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行的字跡,蘇曉琅和懶豬驚心不定的看著,看著,他們的臉色漸漸變了。

屏幕上的字跡不停的浮現出來,迅速極快,卻仍然能夠滿足蘇曉琅和懶豬的視力需求:

“……我是陳沐,那個陰險毒辣的女人紀陽的法定丈夫,我要告訴你們,我的生命早已消失,我的身體早已淪為毒蛇的美餐,隻有這最後不甘的一絲絕望信息,仍然徘徊在這個世界上。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那個貌美如花、心腸卻比毒蠍更為狠毒的女人,竟然會為了謀占財產對我下此毒手。

“……這個卑鄙的女人嫁給我,原本就是陰謀的一部分,我知道婚前她有過男人,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我以為以我的偉岸和摯愛,能夠感化這個女人的冷酷心腸,但我錯了,毒蛇就是毒蛇,如果你養育一條毒蛇,就必須輔以堅硬的鐵籠,尖利的鐵夾,而不是悲天惘人的慈悲心,關愛對於這世界上的一些人來說,不過是軟弱的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