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那把鎖是那種最古老的鎖,必須要使用實物的穿孔鑰匙才能夠打開,而且這麼粗的鏈條,如果要強行撬開的話也要一些時間。
我抬頭想通過門看一下裏麵的情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門被封住了之後還加了一層膜,根本就沒有縫隙能夠看到裏麵的景象。
身體的寒冷,似乎是在催促著我快到找到閉身的地方。我沿著樓尋找著別的入口,似乎前意識之中告訴著我那個答案,我曾經對這個學校是無比的熟悉,甚至和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但是我為什麼會和一個小學有這樣大的關係呢?
想著這些的我頭又開始微微地疼痛起來,因為濃霧的關係,讓我的呼吸微微地有一些困難,那陣感覺又讓我回想起了窒息時候的那種痛苦與絕望的感覺。我急於找到教學樓的入口,不過還好就在教學樓背麵的正中,有一扇玻璃大門。隻是這扇門和剛才的那扇側門完全一樣,玻璃被封了起來而且上麵覆蓋了一層膜,而且用一樣的大鎖鎖著。
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對,現在這種社會哪裏還有這麼多這樣的鎖,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裏不斷地出現一波又一波煩悶的感覺,讓我不能完全地鎮定下來,忽然一陣冷戰穿過了我的身體。
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那個聲音就像是一個孩子,隻是笑聲的語調極度奇怪,其中充滿了嘲笑的意味。用那樣的聲調演繹著這樣的情感,讓我不禁感覺到有一些害怕的意味,連忙回頭看聲音的來源。但是充滿了整個視線的,就隻有整個世界的霧氣,除了灰茫茫的一片之外,就連一邊沒多遠的花壇邊緣都看不到半點痕跡。
我環顧著周圍,身體盡可能地靠住身後的那扇門,因為它是我現在唯一的依靠。腦海之中伴隨著回憶出現了很多影像,都是在夢境之中所出現的那些景象,在這時翻現著,似乎是在提醒著我,我所準備著麵對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我兩隻手背在我的身後摸索著,沒有退路的我,現在所能做的似乎隻有這樣的事情。眼前的那些霧氣之中忽然出現了幾個黑色的影子,從我麵前的幾個方向向我靠攏過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張著猙獰的笑臉,向我靠近。他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特征,但是卻有一點相像,那就是他們臉上都有著膿包,那些膿包在黑色的燈光之下變成了純粹的黑色,一個又一個一直都在不斷地脹大,然後到一定程度之後破裂流出膿水。幾個膿包脹破後流出的膿水在順著臉頰往下滴落的時候合到了一起,最後黏黏地滴落到地上。
看著他們靠近,我有一種本能的退卻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碰觸到了兩扇門之間的凹陷處,指尖碰觸到的地方似乎是一層軟軟的薄膜。我連忙轉過身去看自己碰觸到的那一點,一個液晶屏幕出現在我的眼中。看著這個,我不禁有一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那個大鎖原來是用來掩飾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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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那個凹陷的周圍,但是密碼是什麼?我轉過頭來,發現那些僵屍狀的孩子已經到我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而其中的一個伸出了他因為腐爛而變得炭黑色的手臂。我恐懼地轉會頭去不再看他,輸入了和剛才大門口同樣的一串數字,還好幸運的是,那扇門被打開了。
我連忙跑了進去然後合上了門,敲砸玻璃的聲響隨後在我的身後傳來。這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聲響,剛才所發生的那些景象難道不是我的臆想嗎?實體的碰撞聲真切地共振我的耳膜,我有一些不祥的預感,在猶豫了再三之後轉過身去,深吸了一口氣揭開了那層膜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