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一座寂靜的小村莊在一片荒蕪的原野上詭異的佇立。旁邊十裏之內,竟然沒有其他的村落,奇怪至極。
座座灰白的墓碑,在村子旁邊的密林外麵靜靜的佇立,上麵血紅的名字已經變得斑駁不堪,但是顏色卻是鮮豔如初,仿佛一滴滴剛剛落在上麵的鮮血自己吹動。
後麵的風牆下麵居然有一隻灰白的骨頭架子,看其樣子,隱隱約約的是一團團獸骨,很是奇怪。
晚上的風終歸帶著一絲涼意,舒爽,或者刺骨的寒意?都有點吧,畢竟這可是快冬天了,哪有不冷的冬天嘛。
這村子裏麵,昏黃的燈光從許多房子裏麵透露出來,不過都是帶著點點血色,仿佛是用鮮血照明一般。當然,如果不仔細看,就會覺得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燈光罷了。
村落裏麵相互交錯的空間遍布複雜,即便是離的最近的一家也是有三丈之隔。
按理說,如今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這些燈光應該會關閉許多,可是,如今,竟然沒有一家的燈光是滅的,全部都亮著。
此刻,若是仔細看去的話。每一家的窗戶裏麵,都有一些人影湧動,閃爍著片片黑暗,有時候這邊被遮擋,有時候那邊被忽略。
當然,如果不是這村落之中寂靜無聲的話。這些景象,足以說明這村子熱鬧至極。
詭異的是,這村子竟然沒有一絲聲音。卻是,能看到這些熱鬧的人影。就像在拍攝沒有聲音的木偶戲一般,隻有動作一直在,而沒有聲音。
拍攝木偶戲的時候,為了使觀眾有氣氛還是需要加音樂部分的。不然,如果不加音樂,在夜色下,安靜的人群中。就算人多,也不免會生出一身顫抖的冷汗。
一座大約十幾平米左右的房子,有些斑駁紅漆的木門。這木門有著一絲小小的縫隙,透過這縫隙,可以看到一個躺在地麵上的被子中的一個老頭。這老頭竟然帶著安詳的笑容,嘴角的笑意把眼睛都遮擋住了。
不過,此刻這老頭的麵部表情卻是極為僵硬。鼻子中竟然沒有任何氣息,卻是個死人。準確的說,是個帶著笑容死去的屍體。
在往裏麵,有一個麵容普通的男人躺在血紅色的床單上麵,蓋著一個薄薄的被子。身上都是已經幹了的血跡,除了這普通的臉蛋,其他的部位全部都有血跡。
此刻,他麵色紅潤,呼吸平穩,是個活人。
這活人個一個屍體住在一起,竟然還睡的如此安穩,應該是心靈極其強大,才能有如此不怕這詭異的人!
床的旁邊,有一個右邊臉頰上帶著一塊暗紅色胎記的女子。從左邊絕美的麵孔中看去,應該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女,略微青澀。
她正趴在床邊,輕輕的掀開掛在床邊,已經塊快接近地麵的床單。
隨後,地麵上的有些暗紅的水印,似乎流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恢複原來的樣子,不曾出現。
“我去,竟然是一毛錢。不是吧,這兒的老大叔怎麼回事?在床底下放著一毛錢,居然還有這種事情。估計應該是被自己媳婦逼急了,趕緊把錢藏起來把。”
龍靈兒看了看手中帶著暗紅顏色的一毛錢,上麵的已經有些鏽跡。但是,卻並不影響別人看出來這枚硬幣是一毛錢。估計給小賣部,也能買一塊甜絲絲的糖糖吃吃,也是很不錯的。
龍靈兒隨手把這一毛錢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麵,然後重重的坐在了床上。沒想到這床竟然不是硬板子床!竟然,柔軟無比!
在龍靈兒坐下的瞬間,竟然把昏迷在床上的羅塵生生的彈起來老高老高。
龍靈兒趕緊掀起來,把羅塵扶正。然後偷偷的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羅塵,依然沉沉的睡著,沒有任何感覺。
她長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坐在床邊。
她沒有發現,剛才坐在床上的感覺雖然柔軟,有彈性。卻是,仿佛是人身體上麵的柔軟,除卻表皮,是裏麵肉質的柔軟,生生的把人彈起來。如果要是一個驗屍官在這兒的話。肯定能感覺出來是個女子的體質。
都說女子是水做的,果不其然,身體的彈性都是很好。不然,若是個男人。有如此彈性,那還了得,估計得是個偽娘。
龍靈兒此刻在床邊上做了一會兒,因為她背著羅塵行走了不知道多少公裏的路程。一個女孩子,早就疲憊不堪了。
生生的把羅塵和行雲道人兩個家夥背過來,靠的不僅僅是體力,大都是自己心中帶著的超級毅力,生生的以一個女子之軀體,把兩個大男人給扛了回來。
所以,龍靈兒已經不由自主的往下麵載頭,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她太累了,累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