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很簡單,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這點困難是難不住你的,這裏有不少通道的。”說完就想離開。

我猛然瞪圓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他媽敢給我溜!站住了別跑。”

中年男人一愣神,竟然很聽話的老老實實站住了,我又頭疼起來,還真不知道自己拿他怎麼辦?似乎沒有什麼對付他的殺手鐧。

我無奈的站起身說道:“我拿你也沒辦法。不過,聽你說的,這個項鏈似乎是個好東西。如果你把我們帶出去,我就把這個東西給你,怎麼樣?”

看著我手裏的項鏈,中年男人再次笑了:“好好好,沒問題沒問題,這點本事兒我還是有的。不過,這個項鏈你就自己收著吧。”

赤摞的方韶文在地上嚶嚀一聲,緩緩醒了過來,中年男人立刻將身子一扭,躲入了黑暗中,不過我知道他並沒有離開。

走過方韶文的身邊,我扶起她關心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方韶文捧著腦袋說道:“頭痛的很,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我拍拍她光滑的肩膀說道:“沒事了,都結束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方韶文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卻看見了腳邊仆倒的林民榮,立刻叫了一聲,跳起身去穿衣服,嘴裏飛快的問道:“他怎麼會在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

等她穿好衣服,我還是沒想好跟她怎麼說,說自己剛剛擊斃了凶手?那怎麼解釋林大成那檔子事兒呢?

撓撓頭皮,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在這時,林民榮在地上哎喲一聲,也醒了過來,嚇了我一大跳。

醒過來的林民榮跟個白癡一樣,我和方韶文不管怎麼詢問他,都隻會傻乎乎的癡笑,整個人都瘋了,我暗自歎了一口氣:對不住了哥們兒,看來你是被林大成給壞了腦子,也就再給我利用一次吧,凶手交給你來當,反正你一精神病人,政府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我編造了一個謊話講給方督察,她雖然不信也苦無證據,隻好暫時記住了我說的話:我和她還有黃佳明墜入地坑後,黃佳明警員以身殉職,我倆就意外發現了瘋掉的林民榮,至於上麵倉庫裏的凶殺,就無法確定是不是他所為。

在方韶文低頭苦思的同時,中年男人悄悄跳了出來,伸手在方韶文的脖頸中輕輕一點,讓她軟軟的仆倒我懷裏,我正要問他這是幹嘛?

中年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聲說道:“我帶你們回去,不能讓她知道怎麼走的,你放心她沒事兒,我隻是讓她先睡一會兒,回去的路還有一段距離要走,剛才你們跌下來已經很深了。”

我點點頭,抱緊了方韶文,而癡呆的林民榮就抱住了我的腿,驚恐的看著黑影行動,似乎非常害怕那個中年男人。

也沒見中年男人怎麼動作,一手撐在我腋下,另外一隻手就飛速的揮舞起來,從袖子裏飛出兩條細長的鋼索,然後雙足一點,帶著我向上躍起,這鋼索上似乎有什麼機械動力裝置,我隻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沒多會就到了。想來林大成說的沒錯,下麵不過是個礦坑而已。此時我們已經到了最初跳下來的洞口,那兒依然閃著紅色的冷光,一片迷蒙之色。

中年男人放下我們就離開了,隻留給我一張紙箋,上麵隻寫了一個字:李,卻是我再熟悉不過的筆跡——是老祝無疑。

我挽留不住,隻好靜等方韶文督察清醒過來,心裏已經想好了怎麼應付她的疑問,無非是告訴她暈倒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和林民榮從下頭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