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一日日的加重,我真的快要被逼瘋了。”
徐瑞錦收回注視在顧葉身上的視線,回眸看著水晶棺中那個朦朧到讓他恍惚的男人,“我很害怕,很無助。但是我內心壓製的獸欲越來越強烈,一看到安安,我就忍不住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終於在一天晚上,我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在他的杯子裏下了迷藥,將昏迷的他鎖在我的床頭,囚禁在我的私人的公寓裏。
看著他緊閉雙眼,一臉無害,我心中的欲念和瘋狂就一個勁兒地往外冒,不顧一切地撕咬他,占有他。”
聽徐瑞錦講到這裏,池於信也回想到了一些往事:“我隻是不小心看到你變態的行為,又不是故意的。你至於把我捅死嗎?”
他在國外呆了兩年,玩夠了,吃夠了,便覺得沒啥意思了。
於是就想著回國緬懷一下過往的酸酸甜甜。
他從小和徐瑞錦一起長大,從小著孩子就黏在他身邊,後來更是跟他報考了同一所大學。徐瑞錦的父母怕學校宿舍環境不好,所以就在大學的附近,買了一套私人公寓給徐瑞錦暫住。
而因為徐瑞錦經常邀請他和周梓安去公寓裏吃飯,之後幹脆就給了他一把備用鑰匙。
於是,就出事了。
他坐上回國的飛機,從機場出來以後,已經將近十二點了。
他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回去嘮叨上了年紀的父母不大好。所以他就喜滋滋地拎著兩隻大龍蝦,拿著這把鑰匙去找表弟徐瑞錦,想跟他敘敘舊。
卻沒有料到,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他的表弟居然將他的前男友,扒光按在床上糾纏來糾纏去的。
就他這暴脾氣。
哪裏忍受得了?
上去就要抓表弟的臉,然而,平時看起來柔弱的表弟,一個甩手就將他撂倒在地。
眼見打不過,他拖著被毆打的身子就要往外邊跑,誰料徐瑞錦竟然把他綁在椅子上,逼迫他親眼目睹周梓安被按在床上折磨的畫麵,簡直是禽獸……
後來僅僅是因為周梓安無意中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那禽獸就發飆了。
池於信到現在都記得,當時徐瑞錦的表情,陰鷙而惡毒,通紅的雙眼布滿了腥紅,跟惡魔似的,直接拿水果刀把周梓安的腳筋和手筋挑斷了。
他掙紮,大罵……想要阻止徐瑞錦失去理智的行為,想救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周梓安。
可是……沒有用。
他連捆在身上的繩子都掙脫不掉。
他無助,哭泣……然而目睹了徐瑞錦犯下罪惡的他,怎麼可能會被放過?
最後,他還是死在了徐瑞錦的手中。
徐瑞錦聽出了池於信話中的暗諷,惡毒地笑了兩聲,“我本來就因為顧葉這個變故心情陰鬱,可是你卻偏偏挑在我心情焦躁的時候來,眼見安安對你就要死心,我怎麼可能讓你在他麵前亂晃?殺了你一了百了。”
池於信表示心痛,為這養不熟的白眼狼表弟。
隻是……
他心裏還有疑惑,真正的周梓安已經被徐瑞錦弄成了殘疾,那麼……“我身邊這個跟周梓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