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葵點頭回答道“嗯,有一個”,真山問道:

“能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嗎?”

“綾瀨梨花。”

“綾瀨梨花。你們的姓不一樣,不是你的家人吧?”

“當然不是了。”

“是你的朋友嗎?”

“才不是那麼淺的關係呢。”

“這麼說來是你的好朋友了?”

“也不是那麼煩人的存在。”

“這麼說的話……”

“是我的分身。”

聽到這個單詞.真山好像有些疑惑,默不作聲了。文伽皺了皺眉頭。

“——那個家夥是我的分身。”

隻是這麼簡短的說明是沒人會明白的,不過葵沒有繼續解釋。一直凝視著她的文伽從肩上挎著的書包裏拿出來信箋和筆,放到葵麵前。好像是讓她用那個來寫死後文。

比起疑問更加優先的是工作,真山好像對此也沒有異議。沒有插嘴說話。

(……不愛刨根問底這點倒是讓我很有好感)

葵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接過信箋和筆。

所謂書信這種東西隻要開頭寫好了之後就可以很快地順利寫下去。葵很輕鬆地就把信紙寫滿了,然後交到文伽手裏。文伽把信箋放進信封裏,然後貼上了一張鑲白邊的純黑色的郵票。這種郵票好像是死後文專用的特別郵票。

文伽在走之前問道:

“喂。你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對方相信這是你寫的信的證明之類的東西?”

葵立刻明白了她這個問題的意圖。因為要是不認識的人突然拿過來一封信說”這是死者寫給你的信”的話,一般人都會認為是惡意的惡作劇或者會認為這個人腦子有毛病。為了完成工作,必須得有一個讓對方相信的信物才行。

葵毫不遲疑地告訴了文伽一句話。

那是具有魔法的話。

隻有葵和梨花才明白的兩人之間的暗號。

——是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句話開始的。

以那句話作為契機,兩人簡直就像兩個齒輪終於咬合在了一起,世界也開始運動起來,然後——

終結的開始。

約定相見的日期。

***

綾瀨梨花把讀完的小說放在膝蓋上,兩隻手交叉伸到前麵,伸了個懶腰。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所以關節發出輕輕的響聲。感覺全身的力氣就那樣泄盡了,梨花不由得歎了口氣。

梨花躺倒在鋪在下麵的座墊上。被太陽曬得暖暖的混凝土地上的熱氣傳來,不知為什麼讓人覺得很舒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黎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預定今年夏天會被拆毀的廢棄大樓的屋頂。當然這座建築是禁止出入的,可是從大樓之間已經成為死角的一樓壞掉的窗戶很容易爬進來。這樣任性妄為的事是一個叫月城葵的少女告訴梨花這個縣裏首屈一指的重點學校的優等生的。

梨花翻了個身。毫無目的地注視著屋頂的風景。有些生鏽的水管,有裂紋的混凝土床,有一個大洞的防護欄杆,連著安全通道給人一種很沉悶感覺的門。

屋頂上彌漫著一股寂寞的氛圍。並不討厭這兒的風景。葵曾經說過“不知為什麼感覺很有風情呢。”梨花也覺得從屋頂上所看到的周圈的風景並不難看。鱗次櫛比的樓群像哀愁的巨人一樣,而且這個廢棄的大樓比周圍的建築物都要高出很多,所以抬頭就可以看到的天空給人以一種離得很近的錯覺。因為這是禁止出入的建築物,為了防止被人發現,所以白天是不能靠近欄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