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冷笑聲從背後透牆而來,聽得出聲音中明顯的譏諷和得意。
一陣清脆的腳踩碎石瓦礫聲響起,寒楓繞過殘壁,徑直走向釘在不遠處一道土牆上的死神鐮刀。隻見他不過單手提刀,頭也不回的往返而來,手中力道一拽,本就破爛不堪的土牆霍然被從鐮刀釘入處如切豆腐般橫掃坍塌。
塵煙如烽火,飄飄然,騰空灑落……
“你以為你有多聰明絕頂?!”寒楓徑直返回到被束縛得無法動彈的我身前,用其手中的死神鐮刀刀尖橫抵在我的脖子上,眼中裸露著嗜血的凶光,語氣憤恨,冷森森的問道:“剛才,在笑什麼?”
“……”他這一句讓我微感訝異,其實我剛才的冷哼不過是對自己的自嘲罷了,沒想寒楓會記恨以為是對他的諷刺冷笑。
當時,就在他的鐮刀劃斷我的刀刃,直抵我腰身的那一刻,我居然感到了恐懼與驚慌。多年來沒有過的恐懼情緒,竟然在剛才一刹那間產生了,這還不夠諷刺麼?!
而同時的,也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寒楓手中看似變態般的死神鐮刀有一個很嚴重的不足,那就是刀刃上的附屬效果。如果我猜的沒錯,他這把鐮刀的斷裂效果對人體,或者可以這麼說,對於生物體,無效!隻能效用於武器防具之類的非生命體。
原本陽光明媚的無垠蒼天,漸漸的暗淡了下來,烏雲如惡魔的手掌,遠遠地向著這邊伸染蒼穹,慢慢遮蓋住了這一片廢墟的明媚光線。就連風,也漸漸變得有些許的狂燥,煩悶起來。
“喂!若爽,蕭老弟好像打不過那煞神呐,要不要過去幫他一把。”許願永恒用手肘戳了戳坐在旁邊的煙遊乾坤,神情有點著急的問道。
一樣坐在樓簷瓦頂上觀看戰局的煙遊乾坤被他那麼一戳,受驚可不小,要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可是一棟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危樓。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倆人把觀戰景點換到了廢墟中心地帶,一處還算完整的樓宇房頂上。
說算完整,那也隻是以廢墟眾多殘垣斷壁的襯托下,才能彰顯出的。這棟破敗樓閣高約三丈,從規格上來看,曾經還可能是個規模不小的酒樓。
不知經曆多少歲月的洗禮後,這棟曾經輝煌的酒樓早已是風馬牛不相及。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瓦破人縱樓,命亡是非地矣。
煙遊乾坤迅速用手扶住瓦粱,重新正好坐姿,調頭對許願永恒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多說什麼,靜靜觀察事態發展。在他眼裏,許願永恒那個是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沒事找事。
正當許願永恒說話間,一道飛火流星以折衝雀躍的姿勢,在低矮樓層間穿梭而上,直向他倆所在方向飛竄而來。
來人剛在樓頂瓦麵站穩腳步,就直指著坐在樓頂看戲的倆人斥喝道:“你們倆個吃幹飯的,害得本少爺跟那個醜八怪單挑那麼久!”說著,手指更是狠狠點向嘴裏叼著根煙,但還沒點著火的煙遊乾坤,咬牙切齒道:“你,不來幫忙也就算了,還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真想連你一起宰了!”
“呃……”煙遊乾坤語頓了一下,擺出一副很是委屈無辜的表情,指了指自己嘴邊叼著的香煙,憨笑道:“能不能先幫我點支煙,讓我抽完這支再給你宰。”
來人聽了他的話語,重重一拍額頭,無語的向著蒼天叫道:“MyGod!”
此人正是與巨人Boss人獸大戰的炎晨,隻見他此時左手提著一個破布包裹的袋子,右手上連武器都沒了。破布袋子濕漉漉的,明顯還能看得出,從沉甸甸的袋子底部滴出清澈的水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