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長劍夾著勁風,“咻”的向我眉宇而來,是場中最後那一個玩家怒刺而來的突刺技能。
本以為一偏頭就能輕鬆躲開的劍擊,沒想到,就在我剛閃開的那一刻,眼角瞟見光亮的劍刃中,倒映著一把呈‘7’字形的回旋狀物體,正瘋狂呼欲著向我後背破空突襲飛來。
我一驚,急忙就勢以橫旋的身體跳起,借以一百二十度旋風腿,在半空一個回旋,避開了那攔腰斬來的回旋攻擊。
感受著從身下貼身而過的呼嘯,頓時看得真切,那竟是一把死神的鐮刀,心中念頭急轉,心想設定職業中,似乎並沒有用這種鐮刀的職業吧?!
就勢橫著的身子,以兩腳跟左手作三角支撐,穩穩落地後,我並沒有急於起身,反而是緊貼著地麵。右側傳來的兩聲慘叫聲證明了我心中所想,兩聲慘響具是發自同一人,被那柄死神般可怖的鐮刀來回回旋飛砍了兩次,秒殺了。
鐮刀染著鮮紅,從我伏身在地的背上,再度呼嘯返回,破空的風壓吹鼓得身上的白袍風衣獵獵動響。緩緩的左側過臉,用半眯的深邃眼眸,凝視遠處接回鐮刀的那一隻,傷痕累累的健壯右手。
下一秒,我腦海轟然間,猛然一震。那隻,就如同被千刀萬剮般的右手,是那般的讓人印象深刻!
………
“5469,以後這裏就是你的牢房,進去吧!”
一口頗具威嚴,帶著些反感與厭惡的聲音,在安靜的牢房內響起。
“吱呀~”的一聲,牢房的鐵門發出呻吟般的不情願,被重重打了開來,隻見牢門口一隻粗壯的手臂,把一青年男子強推了進來,隨後再度重重的關上門閘,嘴角揚起一抹隱晦的冷笑,大踏步的離去。
陰沉的牢房裏陰涼而寂靜,這裏是一間重刑犯牢獄,牢房不是很大,約摸四個單人床位寬度,從鐵門向裏望去,牢房內全景必露眼底,左右各兩張睡床,內裏加出了個洗手間,僅此而已。
剛被推桑進來的青年男子,望了望鐵門外空無一物的走廊,半晌,待得獄警走的遠了,這才打量起對麵床鋪上的青少年。那邊,青少年隻是靠牆坐在床邊,半垂著眼簾,呆望著鐵門外,一副昏昏欲睡的慵懶模樣,深邃的眼眸裏,映象出不知遙近的前方,讓人猜不透他在望著什麼,想著什麼…
“喂!犯什麼事進來的。”青年男子向對麵之人抬了抬首,意示的問道。
聽到問話,對麵之人深邃的眼眸也隻是輕抬了抬眼簾,無意的向問話之人橫望了一眼,用淡然而慵懶的嗓音道:“哪那麼多廢話。”
青年男子聽到這出乎意料的冷言冷語,忽地一怔,右臉上的刀疤不露痕跡的微微一顫。原本剛毅俊美的臉龐上,居然印痕著一條從鼻梁上直延深至耳垂下的刀傷疤痕,不禁讓其刀削般的成熟俊臉大打折扣。
刀疤男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好笑之事般的,冷冷笑道:“小小年紀,性子如此傲慢,難怪有人想買你的命!”
坐在對麵床塌的青少年,如若視自身性命如無物般的,依舊麵無表情,隻是緩緩轉過了頭,用那古井不波的深邃眼眸,望了望刀疤男子,打量般的看了眼他那如被削了無數刀的右手,滿手的刀痕累累。
最後,少年慵懶的眼光停在了青年男子臉上的長長刀疤上,淡然的語氣依然絲毫未變,緩緩開口道:“一個死囚犯,還要那麼多錢幹嘛?”
這看似疑問的話語,聽在刀疤男子的耳裏,卻是尤如一聲悶雷,直震得他內心一片劇烈動蕩。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用這麼桀驁不馴的口氣跟我說話,看來你是真不怕死了,蕭、血、痕!”刀疤男子語氣冷森森的傳出,話到最後,更是直接透徹出陰狠之意。
對麵的青少年,絲毫不畏所懼的抬頭,嘴角輕輕揚起一個鬼異的弧度,輕哼了一聲,冷笑道:“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下一刻間,寂靜的牢囚裏傳出陣陣沉悶的肉體搏鬥聲,剛猛而強勁的回蕩在牢獄裏,除此之外,別無他響。隻是時而會有鄰近的牢房囚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目光探出鐵門,想看看什麼事兒,但終是除了清涼的走廊,什麼也看不到,什麼情況也不曉得,隻知隔壁在打架。
排房走廊盡頭的值班獄警,手托著腦袋正昏昏欲睡,或是什麼都沒聽到的睡著了,或是當作什麼都不知的,懶佯佯打盹……
………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蕭、血、痕!”
目光隨著泛起森森可怖寒光的骷髏鐮刀,在高舉著的手緩緩落下之時,也看清了來人的臉龐,那一個與眾不同的刀疤俊臉。此時正冷冷一笑的向我打著招呼,依然那麼刺耳的冷森森語氣傳來,生生把我從回憶裏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