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我心裏也是一驚,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許蕊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連你也束手無策?”
我之所以不確定,是因為眼前這人就是個道士,陰邪之物的天敵,要是許蕊身上真有什麼鬼物纏身,他也早該出手了。
“是這樣的,”風文胥點了點頭,皺眉道:“她身上陰氣那麼重,我卻捕捉不到在她身上有任何鬼物纏身的跡象,以我的道行可能不是其對手啊。”
“……”
姓風的嗶嗶叨叨老半天,直到最後離開,我也沒能從他嘴裏聽出個所以然來,這他大爺的叫什麼事?!
你說你長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像有點墨水的人,怎麼說話就這麼沒水平?還是個道士呢!不會看麵相直說勞資印堂發黑,今晚恐有血光之災降臨之類的?
出來混,忽悠人的技能樹都不點好,不求點滿但怎麼也得點出些許技巧來啊?害得勞資三更半夜還在沙發上輾轉反側,思前想後一點睡意都沒有。
“哎~這不清不楚的,不是更折騰人麼!”
夜,已是深沉,然而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坐起身來小聲嘀咕了那麼一句,順手就摸黑拿起放茶幾上的香煙跟Zippo打火機。
正準備起身往陽台去呢,忽然間,眼角餘光猛地發現,落地窗外的黑暗處,詭異的暗影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我的目光遊移間,迅速縮回了窗外視覺死角處。
我猛然身形一頓,腦門上的冷汗唰地就冒出來了。心想姓風的真他大爺是個黑人道士,好事沒個問津,壞事一說一個準?!
當下,嘴裏的香煙也顧不上點了,我躡手躡腳的繞過客廳沙發,來到飾品掛牆處,拿起掛在其上的一柄唐刀,這可是把重金也買不到的真家夥。
雖然不知道陽台上到底有什麼,但手裏有家夥總還是能讓人心裏踏實得多的。如果來的是個人,我想以自己異於常人的武力,應該還是能鬥上一鬥的,要是非我族類的話,那我會怎麼死就不好說了。
雖說這把刀是長老會以陣法刻篆鍛造而成,有退避邪祟之能,然而我緊握在手,心裏依然沒個底。
鬼知道外麵的東西會是個什麼等級?就算是手握神器,那也得是神才能發揮出它的功效不是?我就一連‘靈域’都不通的普通人,說不怕死那是吹給傻13聽的,小鬼聽了都不信。
落地窗外,月明星稀如輪盤,透簾灑進片片光影。
不用開燈我都能清楚辨別出陽台周圍環境的輪廓,更別說,還是自己常年的住所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要是畏縮能躲禍,那人還要膽這玩意作甚?這般想著,我咬牙把心一橫,唐刀出鞘直接從窗玻璃的右側走了出去,心中打起十二分警惕的同時,刀鋒隨著我的步伐邁出,直指陽台左側角落!
然而,除了月光如水灑落地麵,視野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突如其來的詫異,讓我腦袋都有點當機了。原本腦海裏已經開始想象,許許多多我所能想象得到的,一係列恐怖嚇人模樣。
可,眼前這空無一物的陽台,還是讓我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
我承認,長期以來沉迷於網絡遊戲,我眼睛是有點近視,但這並不代表就瞎了吖?!
方才黑影的閃動不可能是我的錯覺,也不可能是貓鼠之類的狗血劇情片段閃現,要真是人影那麼大…也得是虎豹熊妖才行,這不更扯淡?!
怎麼會突然消失了?難道……
陡然間,我隻感覺身上冷汗直冒,原本涼意的夜風都突然變得陰寒起來,吹得我身上根根寒毛直立,渾身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難道…真的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不會這麼狗血的背吧?
話說,他大爺的小說影視裏的鬼物,好像都很喜歡這麼嚇人的出場方式啊,會不會等我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白慘慘、陰森森恐怖至極的鬼臉?!
然後,猛然張開血盆般的大口直接朝我麵門撲來,腐爛而長的舌頭死死勒住我的脖子,用最恐怖惡心人的方式把我小命給嚇斷氣?!
那…可就真活不過兩集,全劇終了。
我狂跳的內心裏,澎湃著一係列胡思亂想,表麵上卻強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暗自咬牙猛一回頭!
可…除了黑暗,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嘞個去……”
我忍不住啐罵了一口,人之所以對黑夜畏懼,完全是因對未知因素的恐懼心裏,越是未知,越是無法捉摸,內心就越是感到不安與恐懼!
甚至長此以往,會對人的內心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麵積,更嚴重些可能會導致精神崩潰,徹底把人逼瘋掉。
現在就連我自己都在懷疑,剛才看到的黑影是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了。
明明‘黑夜穿梭幽靈影’,然而眼前的現實卻是整個陽台空無一物,除了朦朧的月色,清涼的夜風,就還剩…挑劍呆立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