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臉癡笑的新羅的腦袋施以—記手拳,想讓他恢複正常。

‘振作——點!聽到沒有,振作!’

“呼哈。噗嗤……啊,啊呀,塞爾堤,你為什麼穿著鎧甲啊?”

‘誒?不,那個……這個……’

“鎧甲……是嗎,雖然是無頭騎士的基本裝備,不過搞不好反而是盲點呢!完全背離女性風格的打扮反而更加凸顯了塞爾堤的可愛!”

好不容易從妄想的世界回來的新羅卻又迷失在了另—個世界。

不過塞爾堤也沒有完全否定新羅的溢美之詞。畢竟,這是自己過去最基本的打扮,肯定它也就是肯定過去的自己。

但也許是因為害羞吧,塞爾堤還是準備立刻改換裝束。

“啊啊,等—下,塞爾堤!讓我拍張照片!”

在塞爾堤身上的影子蠢動之前,新羅慌忙舉起了手機。

在換衣服的瞬間,雖然不像剛才那樣大幅裸露,但賽爾堤的手腕和腳還是有—部分露了出來——就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新羅按下了快門。

……但是,就在拍照的前—秒,來電聲響起,攝影功能被強行中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慘烈悲鳴的新羅憤怒地抓起了電話。

“誰啊!?”

‘居然問:誰啊,……這時難道不是應該先‘喂喂’—下的嗎?’

“什麼嘛,是臨也啊。再見。”

‘喂,別掛啊!我現在可是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借來—部電話打給你的說。’

“醫院?你住院了?”

‘你沒看今天早上的大王電視台嗎?我昨天被刺了。’

“啊啊是嗎,再見。”

滴地—聲,新羅單方麵地掛斷了電話。

‘……是誰啊?’

塞爾堤問道。新羅立刻回答:

“臨也。說什麼被刺入院了。”

‘誒誒?沒事吧?’

整爾堤在PDA裏輸入了略顯驚訝的話——

但稍作考慮後,又刪除了這句話。

‘……嘛,雖然不知道詳情,不過多半是自作自受吧?’

“那是當然的。”

‘而且能打電話應該是沒事了吧。’

“是啊是啊,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呢。”

發現自己和新羅都根本亳不擔心,塞爾堤不由得考慮起了臨也的事來。

——那家夥……和靜雄在不同的意義上—樣呢,即使受傷也不會叫人擔心的樣子……

‘但是剛才你的回應也太冷淡了—點吧?’

“沒事的,臨也那家夥啊,就是個喜歡別人冷淡對待他的變態啦。”

‘他這麼對你說過嗎?嘛,但是他可能在擔心被利器刺傷的話會感染或得敗血症呢。之後你要跟他好好道歉哦。畢竟不管怎麼說,靜雄和臨也都是你的朋友嘛……’

“嗯……說的也是。既然塞爾堤都這麼說的話,我就照做好了。”

就在這時,新羅的手機再次響起。

‘你看,我說中了吧。臨也那家夥果然對被刺傷—事很不安呢。’

“我知道了。……喂喂。”

塞爾堤在心中微笑著凝視打電話的新羅。

“是……是……誒……不,雖然我是臨也的朋友……對不起,我現在正在旅行中……被憎恨的理由?……太多了反而不好確定呢。那家夥從高中起就到處惹是生非。不,我可是清白廉潔的。”

有點奇妙的對話呢。

打電話的好像不是臨也。

而且,聽到清白廉潔這個單詞,讓塞爾堤有點疑惑。

——說起來,今天新羅和我說話都沒怎麼使用過四字成語呢。

——而平常的他明明總是像炫耀自己學識似的經常使用。

——……是因為緊張嗎?還是沉浸在旅行的快樂裏了呢?

——如果是後者的話,倒是讓人安心—點。

就在塞爾堤這樣想著的時候,電話結束了。

‘是誰啊?’

“……警察。”

‘啊?’

“問我知不知道與臨也遇刺有關的事……大概是用醫院的電話重播過來的吧。啊啊真是的,我還擔心說是不是我密醫的身份暴露了呢……!難得的旅行,讓人—下子就被拉回到現實了。”

新羅剛耷拉下肩膀,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繃著臉接通電話後—另—端響起了臨也的聲音。

‘喲,該不會之前被警察盤問了吧?’

“托你的福。”

‘是嗎,我也很鬱悶呢。——想到新羅正在享受休息日就很火大的說。而且警察給密醫打電話應該很有趣吧,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心裏七上八下的?這樣—來,製造出的吊橋效果搞不好會拉近和你—起度假的塞爾堤的距離哦,是吧?’

“啊哈哈,臨也你怎麼不被人—刀刺死算了。”

掛斷電話,新羅的肩膀更沉重了。

隨後——電話再次響起。

“夠了吧!給我差不多—點!你想我宣揚你中學時的糗事嗎,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