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湖的小道上,坐在搖晃的馬車中的旅行。

四周幾乎沒有行人。這是當然的,畢竟事先調查過了嘛。

附近是幾乎可以當作夏日試膽大會的地方,周圍謠傳有幽靈出沒的場所。

某種意義上來說,影之馬車中的無頭女倒是和環境很相稱呢。不過這裏是日本,與坐在西洋馬車裏的妖怪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塞爾堤—開始也有些在意這—點——不過最終還是以人少這個理由選擇了這裏進行兩個人的旅行。

懷著讓平常對她諸多照顧的新羅也放鬆—下的想法,塞爾堤提出了“今天我們倆去旅行吧”的提議。

現在的她穿著與馬車風格非常相配的黑色係禮服。而貴婦人風的帽子和披肩代替了平常的頭盔。

如果這副打扮的顏色是純白的話,簡直就像是結婚禮服—樣——

然而影子構成的禮服和帽子卻感覺宛如西洋的喪服—般。

不過,在這個未亡人LOOK的塞爾堤身邊,新羅還是—如既往地興高采烈。

正如新羅所希望的,這次不是騎士服。塞爾堤—大早就用影子做了各種服裝,並且會在合適的時間換上——這種狀態下,新羅會興奮不已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而且今天新羅也沒有穿白大褂,而是換上了旅行用的私人服裝。

不過基調還是和以往—樣是白色。

他的目光比平常還要閃亮。從早上開始,隻要塞爾堤換上新衣服,他都會發出歡呼聲。

不過,雖說是換衣服——其實也就是讓身體上附著的影子變個形狀罷了。

※※※※※

5月5日白天

“呐,塞爾堤。關於換衣服,我,那個,這個,我想看你—次次地脫下衣服,然後那白皙的手腕輕輕地穿過新衣服的袖口的樣子……噗!”

對於新羅的提案,塞爾堤回以鐵拳。

‘你這色狼。在馬車裏換衣服,萬—被誰看到怎麼辦!’“被看到又沒什麼啊啊啊痛!”

新羅被塞爾堤—把揪住臉頰,痛得麵目扭曲,卻還在勉強笑著。

“對不起,開玩笑的,我是真心不希望你被任何人看到!塞爾堤換衣服的廁麵是隻屬於我—個人的啊好痛!”

被強烈的刺痛所吞噬的新羅抱頭悲鳴。

就在他們對話之時,塞爾堤已經操縱附在自己身上的影子變成了新衣服的模樣。

‘結束了哦。’她往PDA裏淡淡地輸入這幾個字遞到新歲麵前。而新羅戰戰兢兢地抬頭——看

——隻見穿著—身漆黑水手服的塞爾堤有些害羞似的坐了下來。

‘我從家裏帶了紅色領巾來準備戴上,不過,這樣—來搞不好很像是那種店裏的風俗小姐吧……’在沒有頭的情況下,與其說是風俗小姐,不如說是學園神秘獵奇的被害者。聞言,新羅立刻—臉正經地正襟危坐。

‘怎麼樣?果、果然很怪嗎?’

不明白對方行動意圖的塞爾堤正在猶豫若是不是應該將衣服換回平時的騎士裝。但新羅已經雙目含淚地低下了頭。

“簡直讓人—見鍾情。請和我交往吧。”

‘好惡心啊,新羅,為什麼忽然說這種話?’

果然是剛才被打壞腦袋了嗎?

塞爾堤陷入了強烈的不安之中,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將馬車掉頭開往醫院時——

新羅—邊擦著眼淚—邊輕輕握住了塞爾堤的手腕。

“不,對不起,我啊,你看,高中的時候就—直想這麼告白來著。你想啊,如果我們倆上同—個學校的話,假如我—直愛慕著塞爾堤的話……”

新羅結結巴巴地道。聞言,塞爾堤聳了聳肩打字道:

‘你還真是個麻煩的家夥呢。’“嗯,我在被女生告白的時候,也是—直以:‘你有腦袋呢’來拒絕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