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惡達到善’的旗號將芯片植入你的大腦!?”滾兒又開始有些激動,她似乎討厭一切對自己的負麵評論。
“元首先生!您這麼做隻能代表著您對自己毫無信心,因為您擔心弱化芯片對人腦的控製會首先動搖您的地位,難道您對您城邦地位的合法性也同樣沒有信心……”
“現實世界的舊‘自我’們將我們可敬的公民用鐵鏈禁錮了幾千年!你想讓他們一下子就擺脫禁錮嗎!突然的自由與個人權利隻會刺激他們對絕對權利的欲望!他們之所以痛恨舊‘自我’,原因僅僅是因為成為舊‘自我’的人不是他們而已!這些人早已完全習慣於推卸掉個人責任,他們隻希望在一哄而起的群體行為中快速翻身!一旦解除芯片對他們的控製,他們就會立刻去用鐵鏈禁錮別人或者學著我們那樣將芯片植入人腦!難道劉野蠻不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滾兒的態度一下子激烈很多,似乎是被巒竹揭開了痛處。
“那麼您認為什麼時候才可以解除芯片的控製!”
“至少要等到我的公民們在我們的信仰下重建起新的道德與文化基礎時!”
“那麼您的信仰是什麼!”
“您問了個十分低級的問題,元首先生!我想您不會忘記我們的共同信仰——沒有貧富!沒有痛苦!沒有私欲!沒有等級!絕對平等!也就沒有了對所有罪惡根源‘絕對權利’的追求!——這就是我們的理想世界!當然,這或許隻是我們曾經共同的信仰!因為現在您——已經背叛了您的信仰!”
“元首先生!我並沒有背叛我們的信仰!人不可能沒有對絕對權利的追求!這種追求是作為一個人的人性,你不可能用你的信仰去壓製住人性!如果任何渴望權利的人都可以用正當手段去追求權利,而任何人所追求到的權利我們都用法律加以限製以避免出現絕對權利!那麼一個不必壓製人性的理想世界就可以最終實現——那才是我們作為一個聖戰者的最終目標和真正信仰!”巒竹的態度也開始激烈了,似乎是對滾兒的回敬。
“左傾!修正主義!你知道冰鎮有多少人口嗎!你知道冰鎮有多少民族嗎!你知道冰鎮有多少宗教教徒和宗派嗎!我想問問你,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每個集團都會渴望得到權利!你能指望他們像我們這樣坐在這裏僅僅用語言來討論問題嗎!如果不能——結果會是什麼?冰鎮將陷入無邊的戰亂!現在的冰鎮隻有采取極端手段的人、熱衷於鐵腕的人可以獲勝,隻有芯片對人腦的控製才能結束冰鎮的混亂和無政府狀態!現在也隻有我——新冰鎮的元首能協調冰鎮各派力量!左右他們!領導他們!讓他們無條件的服從!”
“那麼由誰來製約你!你的權利由誰來製約!群體對你盲目的崇拜隻會促使你也陷入瘋狂!而你的瘋狂將會使得對你盲目崇拜的群體陷入更加瘋狂的瘋狂!這種瘋狂會使整個時代!整個冰鎮!整個理想世界陷入極端的恐怖之中!”
“元首閣下!我不會瘋狂!我會繼續帶領冰鎮的公民去實現我們的理想與信仰!”
“元首閣下!那隻是你的理想與信仰!並不是全體冰鎮公民的理想與信仰!”
“我是冰鎮的元首!一個聖人!一個天才!一個偉大的領袖!我的理想與信仰就是一切!”
“無稽之談!荒謬!右傾!教條主義!”……
會議開到了這個程度我隻好宣布暫時修會。會議大樓外麵圍觀了很多冰鎮的公民,巒竹走出會議大樓的時候,一個青年突然衝到巒竹身邊引爆了身上的ZY.幾個保鏢衝上前擋住了巒竹,即使這樣,巒竹也被炸的滿身鮮血倒在地上。聽到爆炸聲的滾兒立刻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抱起了巒竹,而圍觀的冰鎮公民則爆發出了一陣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