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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可以這麼悠閑,因為在第二天班會上的輔導員“性彭的”開始“訓話”了。“性彭的”是我們班的輔導員,比這個重要的是她是學院某領導的親戚,這廝除了騎在學生頭上“訓話”外並不幹其他。我並沒被他訓過,因為我上個學期隻見了她兩次,一次是在學院財務室的門口,那天她發工資;另一次是在學院財務室的門口,那天她發工資。

“性彭的”剛開始就含沙射影的講了魯迅的故事,並質問我為什麼遲到。關於魯迅遲到的故事我是知道的。魯迅先生小的時候由於要給病重的父親抓藥而總是遲到,因而被私塾的先生“訓話”。於是先生便在自己的桌子上用刀刻了一個“早”字,從此再也沒有遲到。

我聽後便在李時尚的桌子上刻了一個“操”字,第二天我遲到了三十分鍾,李時尚則被罰款三十元錢。

當然這次,“性彭的”訓話並不是為了講什麼魯迅的故事,她的目的是讓大家交錢。這次所交的錢已經超越了學費的範圍——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中李時尚五門功課不及格,按著一科一千二,三門不及格五萬計算,時尚共被罰款九萬元,而全班共有三分之一的人被罰款,但三門不及格者隻有李時尚。我由於有楊明的關係而沒有被罰款,寢室的老猴、劉大拿、國老三、老半也被罰款,隻是他們的不及格科目都不到三科。

——院方稱這次對學院風氣的整頓是一場偉大的“運動”!

“憑什麼罰我們的款……這到底是什麼‘運動’?你們平時講的課我們根本就聽不懂……”李時尚不自然的點起一隻煙,似乎很是無畏,隻是他那隻夾煙的手有些抖動。

“李時尚,你怎麼可以這麼和彭老師說話!你平時上課總不來,不罰你?我們的學院還有人學習嗎!我們的冰鎮還有發展嗎!我們的民族憑什麼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大瘡沒等“性彭的”開口就瘋狂的質問李時尚。

“邵大瘡!有你***什麼事情!你在那和我倆‘逼逼’(李時尚的口語,含有說的意思,帶有強烈的貶義與侮辱對方的色彩)什麼!”李時尚的口氣明顯比剛才強硬了很多。

“我看到你這種肆意破壞學院紀律的人就覺得氣憤!我們的城邦之所以不能進步就因為有你這種害群之馬!簡直是個沒有集體主義精神!沒有民族自豪感!不懂城邦主義精神的民族敗類!漢奸!公賊!糞霸!黑五類……”大瘡越罵越起勁。

“大瘡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痛,你是沒被罰……”國老三、劉大拿、老猴、老半以及其他幾個被罰款的人也開始站著李時尚一邊。李時尚第一次看到竟然有這麼多人擁護自己,於是從內心產生了一種革命者的一往無前精神。繼續與大瘡猛叫,大瘡的“粉絲”團——“痔瘡膏”們也開始加入大瘡一夥參加爭論。

爭論開始了白熱化……

“你們幫著李時尚說什麼話!你們才被罰幾個錢,就是因為你們不聽從學院的紀律!要是聽從能罰款嗎!不聽就繼續罰你們,把你們都罰成‘李時尚’!”卓泰龍大吼著,並站立起來向一側撅起了臀部,擺出了一副流氓會武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