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鎮的冬天在這個時候已經很冷了,隻是我從沒有戴帽子與手套的習慣。臨出門的時候劉大拿聽說我要去幫個女人搬東西,特意借了我一雙手套。
商學院的冬天很是幹淨,連甬路也被掃的幹幹淨淨。路旁的樹邊依偎著還沒有來得及被汙染的積雪幻化成的少女,那些少女輕盈而多情的擁抱著樹幹,隻是她們的脖子上都纏繞著一條鐵鏈,那根鐵鏈一直從開滿銀白色妖豔花朵的樹枝上垂下。我想當銀花凋謝的時候春天或許就要到了,可我依然無所適從。
我在女寢樓下的接待室給丁捷打了電話,然後漫不經心的看起了牆上的報紙。報紙用兩個整版報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冰鎮居民對在冰鎮生活充滿了幸福感,其他的百分之一居民則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可以得到幸福……在報紙的夾縫處報道了昨日一位叫丁捷的商學院學生在校內自殺——這時我的眼睛被人從後麵用手捂住,那手沒有一絲溫度的、冷冰冰的讓人不寒而栗,可我卻想死在擁有這冰冷雙手的主人懷裏。我順著丁捷用力的方向向後仰去,一直躺在她的身上。她穿著厚厚的衣服,可我卻依然能感覺到她胸部的彈性,隻是她的身體依然是冰冷的。
“怎麼知道是我的?”丁捷問,她麵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笑容卻那麼燦爛。
“傻子都知道一定是你。”
“我們多久沒見麵了?”∴思∴兔∴網∴
“大概有兩個月了吧。”
“你和滾兒發展的怎麼樣了?”丁捷有意的裝出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
“發展?什麼發展?”
“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些,我不想讓你成為第二個趙鄉下,現在我已經超脫這個世界了,所以也就沒什麼不能和你說的了……我對你隻有一個忠告——離‘紅色血腥’遠一些!”
“‘紅色血腥’?怎麼又是‘紅色血腥’?滾兒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也和趙鄉下一樣與‘紅色血腥’有關?”
“嗬嗬……你們兩個到底誰追誰啊?”丁捷似乎是在故意開著玩笑,她刻意轉移了話題,隻是這玩笑開的一點也不“玩笑”。
“什麼追不追的,滾兒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罷了。”
“看不出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派了?”
“老子什麼時候也沒說自己是正派人,現在也一樣。”我看了看丁捷,她穿了一件領口帶著白色絨毛的白色大衣,手中卻隻拎了一隻40cm長的畫框而已,畫框上是一朵黑色的紙花,而畫框中則是一張丁捷的黑白半身照片。
“你的東西在哪?”我問
“就隻有這些了。”丁捷把那隻畫框遞給了我。
“似乎並不很多……”看來幫忙拿東西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我們擠上了公交車,車裏的人並不多,那些人表情麻木的坐在客車座位上,每個人的手中都托著一隻畫框,每個畫框中的黑白照片和托畫框的人一摸一樣。我和丁捷找了個地方坐下。丁捷沒有開口,我試著和丁捷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廢話,她沒有回答我,似乎是在想著什麼,想的很是出神。
車到了站,丁捷依然沒有講話,我們隻是默默的一起下了車。
“我幫你拿上樓吧。”
“不用,我自己來。”
“那好吧,我先走了。”我轉身走了幾步,回頭的時候發現丁捷依然死死的站在那裏。我轉身走回了丁捷麵前,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著,我突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