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的人。他遵循了另一個普遍使用的魔術原理。就是將變魔術的隱秘動作隱藏在不受懷疑、目的單純的自然舉動中。還記得那把放置在客廳窗前的梯背椅嗎?那扇窗戶剛好在地下室窗戶的正上方口我並沒有說拉線的人一定在屋外,隻是線繩延伸到屋外罷了。顯而易見,那根線一直延伸到某人夠

得到的地方。瓦托斯,哈特,我自己還有後來被我排除嫌疑的神秘人X,是僅有的被選答案。想起上校一進房間就把椅子從窗前挪開了,我就明白了,那根線一定是係在椅子上的。”

馬裏尼起身,走到吧台,又為自己的杯子裏斟滿苦艾酒。

“天花板上的腳印,一他倒完酒後說,“和謀殺本身並無直接聯係,但也與瓦托斯所用的障眼法不謀而合。障眼法不外乎一種心理騙術,將頭尾倒置,內外反串口欺騙原則——無論是用於謀殺、魔術還是推理小說創作——都不過是將心理學教科書上正統的注意力法則,觀察力法則和思維模式反過來應用而已。先生們,檢舉人退場。”

正當他幹淨利落地結束演說時,大門豁然洞開,撞到牆上,發出的巨響震動著房間。好像所有妖魔鬼怪都從地獄裏跳出來一般,一股超強颶風席卷客廳,直奔我來。來人氣勢洶洶,眼中透著殺氣,口沫飛濺地瘋癲狂語。

“羅斯·哈特!”他尖聲叫道,“你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天殺的、該下地獄的死鬼,把我一個人扔下算什麼?我們後天就開演了!該死的布景畫師聯盟罷工了!該死的服裝還沒做好!女伴舞為了維護該死的尊嚴,賞了色鬼男主角一個熊貓眼!宣傳部現在一團亂,因為他們今天發布我們的公演預告,卻被該死的、一文不值的、毫無意義的、微不足道的、有你摻和其中的謀殺案搶占了版麵!我還要到處找你!別像個呆子似的傻站著。去拿你該死的帽子!”

伴隨著火山爆發,他的一隻胳膊揮來揮去,險些戳到站在一旁、一步也不曾避讓的探長的眼睛。

“羅斯,”他問道,“這渾身亂顫的瘋子是誰?”

“你他媽的又是誰?”《百老彙之戀》的導演想知道,“如果你就是那個把哈特拐到這裏的瘸駱駝的賤兒子——”

我挽救了演出。我知道其他的麻煩都能應付,都不過是些稀疏平常的小問題。但是,若是導演被關進了班房,我猜我們也別想開演了。我就在最高法律權威的惡狠狠的瞪視下.拽著他,像拖著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一樣,衝出屋子。葛衛岡這會兒可沒有慈悲為懷的心情。

《百老彙之戀》按時上演,一切順利。我一直撐著工作,直到晨報載著初評而至。

一陣旋風將它們刮進我的房間,聲音響亮地在走廊回蕩。“上帝保佑阿特金森!上帝保佑瓦特!上帝保佑沃爾特·溫吉爾!”

我拿起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說:“請送兩件睡衣,馬上!”

然後,我上床睡覺。

兩天後,我坐起身,又可以吃固體食物了。我剛剛享用完我的午餐,馬裏尼就來了.不準我抗議,把我拖了出來。他把我推進一輛出租車,命令道:“檢察官辦公室。”

一路上,他為我講述了事件的後續發展。蘭博已被引渡到芝加哥,雇用了一大票律師。埃拉和拉波特已經被起訴。阿諾德在班房裏被關了一宿,警察局長對於偽造證據和擅自移屍一事對他進行了批評教育,而後就被釋放了。馬裏尼想方設法將桑多爾·X·絲沃波達保釋出來,好讓馬戲團繼續演出。

之後,我告訴他一件事。“不管怎麼樣,”我說,”這件案子中,有一點是我自己推理出的。”

“是什麼?”

“就是那個在我頭昏腦漲時,你厚著臉皮出的水和酒的謎題的答案。我康複後,仔細考慮了一下。酒杯裏的水和水杯裏的酒是同樣多的。別和我爭辯。”(見2l頁。如果每個玻璃杯中最初都裝有一茶匙的液體,很明顯,兩個杯子最後都含有1/2茶匙的酒和1/2茶匙的水。如果最初盛有兩茶匙的量,那麼每個杯子最終會盛有l1/3茶匙的原液,和2/3茶匙的另一種液體。如果是30茶匙,比陰就是291/31茶匙和30/31茶匙。設x為杯中願液,則混合液的量為:x/x 1——作者注)